掛了電話,陳太忠卻是想起了東臨水那邊的水庫,再打電話跟呂強問問,才知道那水庫已經開始著手修建了,目前秋收已經過了,呂總在東臨水招了大批的村民來幹活。
不過,在修建水庫上,還是出了點小分歧,呂強目前也在頭疼,原來,白鳳鄉的鄉政府猛然間發現,這水庫完全可以修得大一點,這麼一來,貯水量就可以極大地增加。
呂總認為,這是鄉里在找麻煩,總歸還是因為主持修建的是他這個私人,若是鄉政府出面來修,估計就沒這個變數了。
可是話說回來,這個要求,從技術角度上講是完全合理的,以前鄉里之所以將水庫規劃得那麼小,是因為鄉里的財政緊張,根本不敢那麼想。
眼下既然有冤大頭站出來,願意自己出錢修水庫,那大家還客氣什麼?水庫修得越大,對鄉里的好處也就越大,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為什麼不再多擠點錢出來?
在這種思路的主導下,鄉里的主張極為堅決,就算是同呂強相處得極好的張衡張鄉長,也不方便冒天下之大不韙站出來反對,他總還得考慮一下影響的。
呂強當然不肯幹的,媽的,我只是想搞些公益事業回報社會,為鄉里做點好事而已,你們這倒好,以為我是印鈔機不成?
惹得火了,老子就收手不幹了,這個水庫,誰愛建誰建去,這年頭,想做點好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白鳳鄉當然不敢讓他抽身而退:這只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嗎?你也不看看因為你說要修水庫,鄉里和區裡給了你多少優惠政策!
反正,這嘴皮子官司一直在打著,鬧到紅山區,也沒人能說清楚這個是非,不過,爭吵歸爭吵,水庫的修建倒也沒有因此而停頓下來。
陳太忠聽得也苦笑不止,他現在已經能比較客觀地看待這個問題了,雙方都有理也都沒理,事情發展成這樣實在是很正常的,換個說法就是,若事情的發展不是這樣的,那倒是咄咄怪事了,這才是他所熟悉的中國的社會和中國的官場。
是的,他不再是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夥子了,步入官場一年有餘,在通曉世情上就能做到如此的進步,可見,官場真的是一個極能促人成長的場所。
不過,他也沒心思聽呂強多白活,他打這個電話,無非就是想確定一下,東臨水的村民們過得怎麼樣,既然有水庫可修,那麼挖煤的事兒,倒也不急在一時。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陳太忠看看時間,基本上一天就又這麼過去了,他不禁搖搖頭嘆口氣,世人都說修仙者的時間過得快,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殊不知在人間官場,若是真的有心做點事情,而不是混日子的話,時間過得卻是更快。
忽然間,他強烈地懷念起自己在地誌辦那段喝茶研究報紙的日子了,可惜,那種閒適的日子,似乎一時半會兒是過不上了。
想多了也沒用,他再搖搖頭,還是搞清楚項大通那廝是想做點什麼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見不得光
陳太忠站在吳言家的房門口,向裡看看,有意思,吳言又躺在那張躺椅上了。
第一次見到她躺在躺椅上,他留下了一個小包,輕輕地走了,第二次,那就是……就是那次成功的“調教”了。
上一次來吳言是縮在沙發裡看電視的,他想那啥,結果被告知“大姨媽來了”,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個晚上。
這次,是在等我嗎?他微笑著推開了房門。
電視依舊是關著的,推開房門的聲音依舊微弱而清晰,吳言也依舊躺在那裡充耳不聞,身子……依舊微微抖了一下。
要說陳太忠,還真的是粗枝大葉得離譜,他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直挺挺地走進書房,“吳言,天這麼冷了,再穿這件睡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