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著葉權在憾生身邊的位置,而他想取代。
入夜的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下的不大,這一年的第一場秋雨,潮溼的空中帶著絲絲的涼意,零落的雨滴砸在屋頂的瓦片上,“叮叮咚咚”的聲音,空曠而單調。
憾生推開房間裡的窗戶,黑幕一般的夜空下,院子裡沉沉的死寂,門口的廣玉蘭徹底的敗落,白慘慘的一朵朵殘花,被風四散吹落在院子裡,憾生靜默的望著一個方向,空白的眼神,清晰的記憶,那個眼神單純的大男孩,歡騰的笑語,分別時用力的擁抱,溫暖的體溫,那是她生命裡收到的最灼熱的溫度。
樓下的迴廊裡,一閃一閃的一點點猩紅的光點,客廳的門口佟夜輝靠著牆壁,抽著煙,靜默的仰望著漆黑的夜空,一隻胖夠慵懶的趴在他身邊。
這個院子裡此刻的景象,像是一部黑白電影的長鏡頭,黯沉的畫面,沉悶的的基調。
夜深的時候憾生下樓去找屁股,拉開房門,地上一雙棉布脫鞋,她在這房子裡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習慣光著腳。
憾生望著腳下的拖鞋,她停在那裡看了片刻,然後伸腳穿了進去。
樓下的迴廊昏昏暗暗,只有一點客廳裡透出來的昏黃的燈光,憾生的腳步輕微,佟夜輝靠著牆,曲起一條腿,拿著煙的手臂搭在膝蓋上,扭頭看著憾生走來的方向。
憾生走近,靜默的眼神望著佟夜輝,佟夜輝仰著頭看她,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幽幽靜靜的沒有波瀾。
佟夜輝說:“要坐一會嗎?”憾生不置可否,佟夜輝又接著道:“你等一會。”
掐掉手裡的菸頭,佟夜輝迅速的起身,他進到客廳裡,拿了一個沙發墊子出來放在憾生的腳邊:“坐吧,地上涼。”他說。
憾生在沙發墊上坐下,順手從一邊拿過佟夜輝的煙,抽出一顆點上,她深深的往肺裡吸了一口煙霧,尼古丁的味道讓某種沉重的心情得到鎮靜和緩解。
佟夜輝在憾生的身邊坐下,兩人一同看著院子的方向,久久沒有出聲,後來一顆煙幾乎要燃燒到盡頭的時候,憾生悠悠緩緩的開口:“你說你這又是何必?不好好的回去過你的日子,鮮衣怒馬的,少年意氣風發,多好,何苦來我這裡找憋屈。”
佟夜輝的臉隱沒在陰影裡,他的聲音也彷彿是覆蓋著一層布帛,悶悶的沉沉的,他說:“想走來著,但走不開。”
憾生在他說話的功夫掐滅手裡的菸頭,又重新抽出一顆點上,她低低的笑了一下說:“有什麼走不開的?你以前不也把我趕走過嗎?我要是如你的願,在國外好好的活著,你不也是能好好過一輩子嗎?”
佟夜輝看著前方說:“或許吧,但我現在很慶幸還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說話,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比我之前過的任何一天都舒坦。”
又是一支菸的沉默,最後憾生把菸頭掐滅以後,深吸了一口氣說:“佟夜輝,我不管你想幹什麼,反正我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再給你了。”
憾生抱著屁股站起來,佟夜輝抬頭看著她:“我不要你給我什麼,我能守著你就夠了。
憾生無聊的笑笑,抱著屁股轉身往回走:“隨便你吧。”她丟下這樣一句話,慢慢走著上樓了。
佟夜輝一直看著她背影消失,最後腳步聲也消失在一聲關門的後面,四周又恢復了一片死寂。
在混混沉沉的空間裡佟夜輝不知坐了多久,周圍除了越來越大的雨滴聲,再無其它的聲息,他悶沉的坐在那裡,身子沉沉的不想起身,直到樓上忽然傳來一身重物落地的悶響,他豁然抬頭望向憾生的房門。
憾生房門的窗戶一片漆黑,悶響過後,屁股一陣瘋狂的吼叫傳來,在這個雨夜裡格外的恐怖,震懾人心。
佟夜輝在瞬間一躍而起,他瘋狂的往樓上跑,心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