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揮舞著小鋤頭,心裡甜滋滋,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誰知道竟然樂極生悲,小鋤頭的頭一下子飛了出去,林丘手中只剩下一個木桿,還來不及反應,飛出去的小鋤頭直接砸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離憂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林丘,見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強忍著沒有出聲,心裡一緊,怔怔地說:「南辰,你怎麼了?」
林丘疼得冷汗都下來,卻故作輕鬆地說:「別擔心,我沒事……」
離憂看向林丘手裡的鋤頭把,再看看落在他身邊的鋤頭,哪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心裡不禁一陣愧疚,這才剛來不到一個小時,又受傷了……
離憂沒有吭聲,直接站起身回了別墅。林丘見狀連忙起身,卻疼得『哎呦』一聲,鐵質的鋤頭砸下來,怎麼可能不疼,好在沒砸倒腦袋,否則非得開花不可。
林丘剛追到門口,就碰到了拿著醫藥箱的離憂,連忙說:「離憂,我沒事,就是砸了一下,一點都不疼,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離憂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走向沙發。林丘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眼睛不禁亮了亮,剛才被砸的疼已經拋之腦後。
拉著林丘坐下,離憂平靜地說:「把衣服脫了。」
林丘怔了怔,說:「在這裡不好吧,要不我們去臥室吧。」
離憂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林丘見狀暗罵自己矯情,隨後便利落地脫下了上衣。
離憂看著林丘肩膀上一大片的淤青,心裡的愧疚更加強烈,這男主當得有點太慘了吧,怎麼都覺得不太科學。他可是不止一次的提醒、規勸,奈何人家非要上趕著,他也是沒辦法。
從醫藥箱裡拿出跌打酒,倒在手心裡搓熱,在為林丘將肩上的淤血揉開。正想入非非的林丘被一陣疼痛打斷,不自覺地『哎呦』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有些訕訕地笑了笑,說:「我沒事,就是稍微有點疼。」
離憂依舊沒說話,專心的為林丘處理肩上的淤青。
林丘回頭看了離憂一眼,見他眼神暗淡,不禁一陣心疼,說:「北亭,我真沒事,剛才就是我不小心,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那把小鋤頭之前確實出現過這種情況,只是後來他專門加固過,但凡不是用暴力拆除,不可能掉下來,可林丘一拿就出了事,這如果有人說是巧合,打死他也不信。
離憂安靜地為林丘揉著肩上的淤青,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讓林丘心裡很是忐忑,唯恐他再想不開,又不吭一聲地消失。
半個小時後,離憂停了手,用衣袖擦擦額角的汗,轉身走向洗手檯。洗乾淨手,離憂給山下的旅館打了電話,拜託她找人買床被褥上來,並答應給一百塊的跑路費。
聽著離憂講電話,林丘心裡一陣懊惱,明明打算今晚同床共枕能做點什麼,結果又出了這麼檔子事,真是讓他無語。
「北亭,我沒事了,真的,你看。」林丘忍著疼活動了活動肩膀,以證明自己話裡的可信度。
離憂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說:「南辰,你還認為這只是巧合嗎?」
雖然他很想攢演技值,但如果這事建立在林丘會時不時受傷的基礎上,那他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
林丘一聽,心裡『咯噔』一聲,說:「北亭,剛才只是我不小心,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離憂看著林丘,心裡不禁嘆了口氣,說:「南辰,那個小鋤頭前兩天我剛加固過,根本不可能脫落,這不是巧合,我們之間真的是氣場不對,為了你的安全,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待在一起。」
林丘心裡一緊,說:「那你什麼意思,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