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犯了錯,財產被沒收也是應該,只是財產也該充公才是。華城政府那邊可……」
「華城政府是個什麼東西?你說的可是一寸一寸出賣國家領土,以保住自己榮華富貴的那個所謂的政府?」褚良冷笑著看著高嚴,說:「高嚴,你好歹也是留過洋的學生,我以為你會有點眼界,沒想到連現在什麼形勢都看不清楚。」
林丘應聲道:「大帥,人家祖上可是皇親國戚,權勢滔天的存在,習慣了高高在上……不對,是習慣了在我們國人面前高高在上,在洋鬼子面前那叫一個卑躬屈膝,恨不能跪在地上添人家鞋底子。」
離憂詫異地看向林丘,往常他從未這般言語激烈過,幾天似乎有些反常,這明顯是跟高嚴槓上了。
高嚴的臉色變了又變,陰沉地看了林丘一眼,轉頭看向褚良,義正詞嚴地說:「現在國內一盤散沙,到處混戰,誤國誤民,大帥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應煜凞該明白只有國人萬眾一心,才能抵禦別國的侵犯。以前的掌權人確實軟弱無能,但現在不同,我們打算推舉靖親王……」
褚良打斷高嚴的話,說:「你們推舉誰做皇帝,跟我沒關係,在華城我才是政府。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如果想在華城呆著,就給我老實點,但凡讓我發現你在暗地裡做小動作,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帥,你……」
褚良再次打斷高嚴的話,臉上的神色沉了下來,說:「來人,送客!」
高嚴之前的話,明顯有奪權的意思,這就相當於虎口奪食,如果褚良是個性子火爆的,把高嚴拉出去斃了,離憂都不奇怪,這人居然還叭叭叭叭叭叭,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沒想到竟是個傻的。
門外走進來兩名衛兵,徑直來到高嚴身前,說:「高先生,請。」
高嚴面色難看地站起身,說:「大帥,自古謀反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為了您的家人,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高嚴說著還不忘看了離憂一眼,也就是這一眼徹底惹毛了在場的兩個男人,那當真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啊。
褚良冷笑,並沒有多說,而是揮了揮手,衛兵見狀一左一右,架起高嚴就往外拖。
「放手!放肆!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高嚴掙扎著,想要甩開守衛的束縛,可下一秒就被一把槍頂住了眉心,剛剛還叫囂的高嚴頓時老實了下來,任憑守衛拖著趕出了帥府。
「哥,他的身份不簡單,咱們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過了?」
雖然各地□□,政府自顧不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真的發兵圍剿的話,褚良這點兵力還真頂不住。
「現在那些所謂的皇室首先要應對的,是國都裡想要榨乾他們利益的洋鬼子,無暇顧及我們。更何況他們想重新建立政權,也要問問這些手底下有兵的人肯不肯幹。」
離憂忍不住提醒道:「哥,我覺得你還是跟周邊的大帥通個氣,這樣咱們的壓力就相對小點。還有那個高嚴,哥也得防著點,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褚良拍拍離憂的手,說:「放心吧,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離憂點點頭,說:「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上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好,你去吧。」
兩人看著離憂上樓,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才收回視線。
林丘看向褚良,說:「大帥,這個人留不得。」
梁冰對離憂的敵意有多深,林丘再清楚不過,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會對離憂下手,所以林丘才會決心將梁冰送進監獄。哪曾想剛送進去沒幾天,就被迫放她出來。但沒有了梁世傑的梁冰,就好比被拔了牙的老虎,想要對付也不難。現在可好,又冒出來個高嚴,那就好比給梁冰直接裝了一口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