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跟了您十幾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麼能這麼做?況且褚蘭可是您的親閨女。」
「親閨女又怎麼樣,還不是賠錢貨,反正早晚要嫁人,還不如幫我抵了債,等我哪天手氣好了,再把她贖回來。」褚振華越說越覺得有道理,眼睛裡滿是算計。
柳茹就只有褚蘭這一個女兒,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如果被拉去抵債,那褚蘭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她絕對不允許褚振華這麼做。她哀求地說:「老爺,我可就只有褚蘭一個女兒,您就行行好,放過她吧。」
褚振華甩開柳茹,惱怒地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養了你們娘倆這麼多年,是你們回報我的時候了。」
褚振華說完,就急沖沖地離開了房間,他得給賭坊打個電話,商量好價錢,說不定還能有餘錢,再玩幾把,運氣好的話,連本帶利都能贏回來。
半夜,柳茹趁褚振華睡著偷偷起身,走向褚蘭的房間,白天她已經把東西收拾好,她要帶褚蘭離開這兒,平日裡她偷偷藏了一些錢和首飾,足夠她們娘倆在鄉下過上一段時間,之後自己再找個幫工的活計,賺錢養活她們娘倆,總好過在這裡被褚振華抵了賭債。
柳茹來到床前將褚蘭叫醒,說:「蘭蘭,快起床穿衣服,娘帶你離開這兒。」
褚蘭揉了揉眼睛,說:「娘,我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再不走你爹就要拿你抵賭債了,到時候你這輩子就完了。」柳茹一邊解釋,一邊從衣櫃裡給褚蘭找衣服。
「抵賭債?大哥真的不幫我們了嗎?」褚蘭徹底清醒了過來。
「褚良和褚傑是鐵了心的要跟褚振華斷絕關係。」柳茹頓了頓,冷笑著說:「就褚振華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連自己的妻女都要拿去抵債,就活該沒人給他養老送終。」
褚蘭雖然只有十歲,卻非常聰明,尤其有個這樣精於算計的媽,那就懂得更多了,所以她的心智很成熟,自然明白褚振華把她抵債會是什麼下場。她手腳利落地穿好衣服和鞋襪,任由柳茹拉著走向房門。
房門被開啟,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褚振華那張陰沉的臉。柳茹被嚇得一激靈,連忙將手裡的箱子往身後藏了藏,說:「老爺,您……您怎麼過來了?」
褚振華揚起手杖就揮了過去,直直地砸在了柳茹的腦袋上,鮮血瞬間流了下來。褚振華冷冷地看著,說:「我不過來,你們娘倆不就跑了麼;我不過來,又怎麼知道你竟然這麼恨我?」
柳茹被砸的腦袋一陣發蒙,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兩步,幸好有褚蘭扶了一把,否則她肯定會摔在地上。
褚蘭害怕地躲到柳茹身後,含著眼淚說:「爹,你別生氣,不要打我們,我們聽話!」
柳茹身後的箱子滑到了一邊,被褚振華看著眼裡,他一把推開柳茹,伸手就把箱子拿過來,卻被回過神的柳茹死死的抓住,說:「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拿!」
褚振華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柳茹臉上,柳茹保養的不錯的臉蛋頓時腫了起來,五個醒目的指印就像印在了臉上似的。他陰沉地說:「臭□□,你吃我的喝我的,這裡哪有你的東西,全都是我的!」
柳茹被打倒在地,卻還是死死地抓著箱子,這是她和褚蘭能不能活下去的依靠,她死也不能給褚振華。
「褚振華,老孃跟了你十幾年,侍候了你十幾年,還給你生了女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
「想死?我成全你!」
褚振華揚手又要給柳茹一巴掌,這次柳茹沒有任他打,而是低下頭,狠狠地撞向了褚振華的胸口,褚振華的身子一個不穩撞到了一旁的牆上,腦袋也被磕得一蒙,一時間竟沒能站起來。
柳茹見狀連忙爬了起來,拿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