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婷來到堂前,微微福了福身,說:「皓月見過攝政王,見過皇兄,見過恆王。」
離憂抬抬手,微笑著說:「皓月公主免禮,請坐。」
「謝王爺。」方雅婷在肖連恆的下首落了座。
「傳聞皓月公主如明月般皎潔,今日一見,本王倒是覺得皓月公主如紅日般奪目,這般傾國傾城之貌,當真世所罕見,令人傾慕。」好不容易有和女主打好關係的機會,離憂當然要大誇特誇。
方雅婷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說:「王爺過獎,皓月不敢當。」
「皓月公主若不敢當,那這世間還有誰當得?」
「聽聞東肖國長公主美貌無雙,這次前來皓月定當飽飽眼福,和長公主做個閨中密友,在東肖的日子也能有個姐妹作伴。」
「長公主若是知曉皓月公主的心意,定然欣喜。」
很快,內侍便將茶點端了上來,離憂之所以選在祥和茶樓,是因為這裡其實是梟衛的一個暗點,離憂所喝的茶,所吃的點心,都是從攝政王府帶出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梁華君吃不慣外面的食物,二是避免有在食物裡下毒。
明明是四個人,卻只有離憂和方裴在說話,方雅婷和肖連恆只是坐在一旁聽著,只有在離憂有意和方雅婷說話時,她才會搭上兩句話,而肖連恆則全程在當背景板。
離憂和方裴看似聊的熱火朝天,卻都是你來我往的試探,說的都是高階別的廢話。聊了一個小時,茶換了兩壺,愣是什麼話都沒套出來。
梁坤從外面走進來,單膝跪倒在地,說:「王爺,奴才無能,未能抓到刺客,還請王爺降罪。」
「青天白日,竟有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差點殺了本王,你們卻無知無覺,甚至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抓到,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刺客能差點暗殺成功,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再加上兩處建築物之間又隔著一條滿是人的街道,這就給逃的人製造了便利,所以他們沒追到也在情理之中。但站在梁華君的立場,離憂這般表現才屬正常。
梁坤將腰間佩刀取出,雙手奉於頭上,說:「王爺,奴才失職,願以死謝罪!」
離憂沉默地看著梁坤,似是在權衡如何處置梁坤,其實他如此作態,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他一個新時代的三好青年怎麼可能隨意殺人。
方裴見狀笑著說:「王爺,這些刺客向來是有備而來,再加上今日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只要刺客混入人群,誰能分得出,這也怪不得他們。王爺就看在小王的份上,饒他們一次吧。」
離憂心中為方裴的心機點了個贊,這人不僅會察言觀色,還很會做人,不愧是實打實從皇室中摸爬滾打的人,千年的狐狸也不過如此。
「也罷,今日便看在慧南王的面子上,饒你一命,限你在七日內找出刺客,否則定不輕饒。」
「是,王爺,奴才遵命。」
「退下吧。」
梁坤應聲,躬身退出了雅間。
離憂見狀看向方裴,說:「讓慧南王看笑話了,這些奴才真是不中用。」
「王爺說笑了,在東肖誰沒聽過梟衛的大名,可都是王爺的得力幹將。」
「慧南王和皓月公主長途跋涉定然是累了,本王再讓兩位作陪便是失禮了,咱們改日再聊,本王送兩位去會同館。」離憂起身說道。
雖然離憂如願的先見了方雅婷,可無論他怎麼奉承,人家都對他不冷不熱,根本就不感興趣,離憂也很無奈,心中直感嘆:這大概就是劇本中的男女主吧,只會被對方吸引。
「剛到東肖帝都就能和攝政王喝茶暢談,是在是小王之幸,改日定當登門造訪,還請王爺莫要嫌棄才是。」
「哪裡哪裡,慧南王說笑了,本王定掃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