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只有他能帶我們出去,我怕的是我們離不開華城,至於他的生死我並不關心。」
「賤人!」高嚴揚手就打,手槍重重地砸在梁冰的臉上,直打掉了梁冰一顆牙,漂亮的臉蛋不僅腫了,還砸掉了一塊肉。
「啊,我的臉,我的臉!」看著手上的血,梁冰驚恐地捂住了臉。
隱在暗處的離憂,以及躺在地上的林丘,都不由一陣牙疼。
離憂一把將球球抱在懷裡,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球球也被這樣的發展驚到了下巴,不解地說:「這個高嚴是瘋了吧,女主剛剛救了他一命,他竟然轉手就毀了女主的臉。」
離憂剛想說話,就聽高嚴說:「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語,非要留下徐澤,褚家兄弟早就死了,華城現在也是我的,那時我想要什麼沒有?可現在呢,皇都來的暗殺者,以及我帶來華城的人手,全折在了這裡。我堂堂皇親國戚,淪落到如今的過街老鼠,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
梁冰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臉毀了,沒了清白,或許還有可能和林丘在一起,一旦毀了容,那她連讓林丘愛上她的資本都沒了,以後都會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一想到這兒,梁冰眼底的驚恐變成了怨恨,雙手死死地攥著。
高嚴似乎被怒氣沖昏了頭腦,還在不依不饒地罵著,「自從來到華城,我事事不順,我還納悶走了什麼黴運,現在我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個掃把星,不禁剋死了父母,還把我的好運全都克沒了。我當初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在監獄裡!」
「表哥,我剛剛救了你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梁冰兩眼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高嚴。
只是如今她臉上血肉模糊,別說楚楚可憐,在這個滿是屍體的房間裡,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你救我?你如果真想救我,就不會在他朝我開槍的時候才開槍,你在猶豫,你在權衡利弊。如果剛才我沒躲那一下,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表哥,我一心一意對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梁冰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
「你一心一意對我?你滿心想的都是他!」說到這兒,高嚴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恍然地說:「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你之前說什麼褚良手上有藏寶圖,都是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對付褚良,讓我們兩敗俱傷,好讓你的相好成功上位,掌控整個華城。只是暗殺失敗,褚家兄弟安然無恙,你怕他們看穿你們的計謀,所以攛掇著我把他救出來,然後把我們所有人都滅口,而你們則拿著我的錢躲起來。等高家的人得知我的死訊,派兵攻打華城,你們就趁亂離開,繼續過你們逍遙快活的日子。」
離憂忍不住為高嚴的腦迴路鼓掌,說:「球球,如果以後你要做編劇,這個高嚴鐵定是你最強的競爭對手。」
球球看著高嚴撇撇嘴,說:「反派死於話多,我覺得他沒機會成為我的競爭對手。」
聽到這兒,離憂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球球,情況不對啊,我突然想起來,這個高嚴是劇本世界的力量特意挑出來幫女主的,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球球也是一愣,傻乎乎地說:「是哦,主人不說,我都給忘了,這劇本世界的力量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女主沒栽在別人手上,卻栽在了它挑選的人手上,這有點……」
兩人正說話,槍聲突然響了起來,離憂連忙看了過去,高嚴和梁冰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這……」
離憂和球球對視一眼,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完了完了,趕緊看看梁冰什麼情況,萬一她死了,劇本世界的力量會不會把屎盆子扣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