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這些年在朝中,多大的風浪沒見過,如今怎的這般沉不住氣?」
常原頓住腳步,苦笑著說:「姜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下官現在是六神無主,心慌得厲害。」
姜宇放在茶杯試探地問:「常大人,莫不是高城之事真與你有關吧?」
常原臉上閃過遲疑,說:「此事下官也摸不著頭腦。當時高城修築堤壩,下官確實是監修,可下官並未動過手腳,也沒拿朝廷一兩銀子。下……」
「王爺駕到。」門外傳來梁坤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姜宇連忙起身,和常原一起來到門口,待離憂進門,躬身行禮道:「下官參見王爺。」
離憂揮揮手,說:「起吧。」
「謝王爺。」
離憂來到首位落座,看向站在堂中的兩人,說:「坐吧。」
「謝王爺。」
見兩人各自落座,離憂直接開口,說:「常大人,你先說吧。」
常原一怔,隨即應聲,說:「王爺,高城一事事有蹊蹺,下官冤枉!」
「哦?」離憂自然知道他是冤枉的,現在問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說:「常大人何出此言?」
「王爺,當初高城修築堤壩,確實是臣任監修一職,只是臣並未偷工減料,也沒有以次充好,所有材料臣都親自驗收,絕對保證其品質,莫說兩年,便是十年,堤壩也定不會出現裂痕。」
「你以為張橋敢如此說,又是在撒謊?」
「他在殿上承認誣陷下官,卻對堤壩的事言之鑿鑿,下官以為他並未撒謊。可堤壩一事,下官臨行前,王爺再三囑咐,事關民生定不能出差錯,下官怎敢動手腳。王爺,此事太過蹊蹺,下官心中難安。」
雖然梁華君在個人問題上肆意妄為,讓人詬病。可在處理政事,尤其事關百姓的問題上,一直立足於民。這也是梁華君掌權十年,難受的都是權貴,百姓安居樂業的原因。
「修築堤壩一事,你負責監管材料購買,誰負責監工?」
「高城知府黃廣仁。」常原一怔,隨即說:「張橋曾說他們縣太爺幾次三番去找知府,而知府卻一直在搪塞推諉,這麼說來,這堤壩一事與黃廣仁有關?」
「你只負責材料監管,又怎知你驗收的材料,用在了修築堤壩上?」
常原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說:「王爺的意思是他們偷梁換柱?」
「此事若與你無關,那便只有這一個解釋。」
「王爺,此次高城一行,去的都是皇上的親信,明擺著是給王爺做的局。下官以為此事難以善了……」
離憂見常原憂心忡忡,說:「放心吧,本王已讓梟衛前往高城暗中調查,便是最後結果不利於本王,本王也定保你性命。」
常原跪倒在地,感激地說:「多謝王爺信任!」
「起吧。此事蹊蹺,興許本王和皇上就是那嬋和螳螂,真正的黃雀另有其人。」
一直旁聽的姜宇插話道:「王爺的意思是有人在兩年前便做了這個局,目的是利用皇上對付王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十有八九。」離憂的語氣一直很平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姜宇見狀連忙問:「王爺可知是誰?」
「你們可別忘了,高城距離幽州也不是太遠。」
「平王?」姜宇恍然,說:「王爺英明,下官佩服。」
梁坤給三人上了茶,離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姜大人過來,所為何事?」
姜宇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的布,遞給離憂,說:「王爺,您看看這個。」
梁坤伸手接了過來,遞給了離憂。
離憂看了看,這布片應是從棉衣上剪下,因為兩片布是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