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鄉……」肖九幽的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沉默了一會兒,說:「拉出去,賞一百。」
「皇上饒命,奴婢說的是實話,皇上饒命啊!」春桃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富貴又叫來兩名內侍,不顧春桃的掙扎,架著就拖了出去。
春桃的哭嚎聲、慘叫聲隨之而來,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緊接著富貴走了進來,說:「皇上,她肯招了。」
「打了多少?」
「回皇上,打了二十五。」
「打夠五十再帶進來。」
富貴一怔,隨即應聲道:「是,皇上。」
自此,肖九幽的狠辣在眾人心中留下了陰影。
打完五十下,春桃被拖了進來,雖沒有昏死過去,卻也已經奄奄一息。
肖九幽無視春桃的慘狀,問:「說吧。」
春桃虛弱地回答:「奴……奴婢和小……小林子是對食。」
「朕沒工夫給你耗,最好一次招完,否則便不止是打板子那麼簡單。」
「奴婢原本只是個負責清掃的下等宮女,在宮裡受盡欺負,一次在被人欺負時,被小林子撞上,他幫了奴婢,奴婢心生感激,便和他常有來往。」
春桃喘息了一會兒,接著說:「昨日奴婢來找他,他說攝政王來了宮裡,要住在章華宮,沒工夫和奴婢相會。奴婢便回了玉華宮,卻不小心被崔嬤嬤發現,詢問之下,奴婢便說了實話。」
「崔嬤嬤聽後,狠狠羞辱了奴婢一番,便放奴婢回了房。後來崔嬤嬤突然找到了奴婢,威脅奴婢去找小林子。奴婢不敢不從,就去了章華宮,找來了小林子,之後奴婢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肖九幽面無表情地說:「小林子死了,屍體就在你旁邊。」
春桃一怔,轉頭看向用白布蒙著的屍體,她艱難地爬了過去,顫抖著手掀開了白布,露出了小林子慘白駭人的臉。春桃心中悲痛,不管不顧地哭嚎了起來,隨後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對春桃的悲傷,肖九幽無動於衷,冷漠地命令道:「把他們帶去玉華宮,不許請太醫,讓王太妃好好看一看,日日看夜夜看,可明白?」
「是,皇上,奴才遵命。」即便是富貴,聽到這樣的命令,也不禁一陣膽寒。他定了定神,叫來幾個人,拖著他們就往外走。
肖九幽掃了一眼眾人,說:「朕離開章華宮,並非不是章華宮的主子,整個皇宮、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決不允許,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否則朕會讓他生不如死!」
底下眾人聽得膽戰心驚,齊聲說道:「奴才不敢。」
肖九幽沉默地看著他們,過了許久才發話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眾人如蒙大赦,趕緊起身,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只剩下肖九幽,突然窗子一動,隨即殿中便多了一個男人,他單膝跪倒,說:「屬下參見皇上。」
肖九幽神色一緩,說:「起身吧。」
「謝皇上。」韓君應聲,起身說:「皇上,攝政王離宮後並未回王府,而是去了會同館,在慧南王的院落呆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隨後便直接去了城郊別院。」
「去了別院?」
「是,不僅去了別院,還將王府中的男寵一同接到了別院,整個攝政王府只剩下內侍。」
肖九幽聞言眉頭微皺,隨即揚起嘴角,說:「看來咱們的攝政王當真對皓月公主不感興趣,都躲到別院去了。」
韓君如實說:「攝政王派人去請了長公主,以及幾位尚書家的小姐,說讓他們去王府陪伴皓月公主,其中還包括五皇子。」
肖九幽點點頭,說:「今早梁坤進宮所謂何事?」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