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有些為難地說:「公子,咱們這兒的房錢都是定好價的,若小的給您便宜了,那其他住客會怎麼想,這萬一鬧大了,小的也不好收場。要不您去別家看看?」
離憂的臉漲得通紅,說:「小哥,您看現在已經天黑了,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或者我給您寫個對聯、書信,抵償房錢也成。」
店小二看看離憂,倒也沒有為難,好心地說:「那公子稍等,小的去問問掌櫃。」
「謝謝小哥,謝謝。」離憂連連道謝。
這一切被下樓的林九看在眼裡,卻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打算,他隱隱覺得這個陳明有些不對勁,只是沈林修為他把過脈,應該確定他並無內力,一個文弱書生對他們習武之人來說,根本不足為慮,可他的直覺從未錯過,所以他的警惕心絲毫不減。
離憂一進門就看到了林九,剛才就是演給他看的,只是假裝沒留意。
沒一會兒,店小二就帶著掌櫃走了過來,說:「公子,這是我們掌櫃。」
離憂連忙躬了躬身子,說:「掌櫃好。」
掌櫃打量了打量離憂和韓月兒,說:「你們是兄妹,還是?」
「我們是兄妹。」
掌櫃的眼睛時不時落在韓月兒的身上,說:「正好我這兩天想換個牌匾,既然你會寫,那就幫我寫上一副,寫得好的話,這房錢我便給你們免了。」
離憂連忙躬身感謝,低垂的眼睛裡有寒光閃過。
「咦,這不是陳公子和月兒姑娘嘛,你們也來住店?」
離憂抬頭看去,只見孫威和張敬正從樓梯上走下來。離憂有些意外地笑了笑,說:「兩位少俠也在,真是巧啊。」
孫威三兩步下了樓,來到韓月兒的身邊,說:「陳公子,月兒姑娘,你們住哪間房?」
離憂窘迫地笑了笑,說:「我身上的銀錢有些不夠,掌櫃人好,讓我給他寫副字,以抵房錢。」
孫威聞言連忙說:「還差多少錢,我來出,就當借給陳公子的,待公子有錢了,來逍遙山贖玉佩的時候,再一併還我。」
離憂連忙擺擺手,說:「少俠的心意,小可領了,不過小可已經和掌櫃商量好,就不麻煩少俠了。」
掌櫃看看孫威,又看看離憂,見兩人認識,眼神閃了閃,笑著說:「既然兩位認識,那相互幫襯也是應該的,這位公子就不必客氣了,還是讓這位少俠幫襯幫襯,畢竟我們也是小本買賣。您說是吧。」
見掌櫃改了主意,離憂的臉色僵了僵,說:「敢問城中可有當鋪?」
眾人一愣,掌櫃點點頭,說:「有,往東走一條街,就有一家當鋪。」
「多謝掌櫃。」離憂轉頭看向孫威,說:「少俠見諒,小可去去就回。」
離憂說完,拉著韓月兒就出了客棧。
沈林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向孫威和張敬,問:「怎麼回事?」
孫威如實答道:「陳公子和月兒姑娘來住店,身上的錢不夠,原本想與掌櫃商量,寫字抵償房錢。弟子就想著幫他們墊上,掌櫃見我們認識,也就不想再吃這個虧,便也跟著幫腔,隨後陳公子便問了當鋪在何處,再後來便拉著月兒姑娘走了,弟子猜測陳公子大約是去了當鋪。」
沈林修點點頭,說:「你們跟上去看看。」
「是,師叔。」孫威自然求之不得,便帶著張敬一起出了客棧。
「哥,後面有人在跟著。」
「跟來就對了,不就是做給他們看得麼。」
兩人來到當鋪門口,離憂頓住腳步,看向韓月兒,說:「月兒,把你的玉鐲拿出來。」
韓月兒聞言連忙將手背到了身後,委屈地說:「哥,這是娘留給月兒的,不能當。」
「我們現在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