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語氣就像沒有動靜的湖面,泛不起一絲的波瀾。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可怕:「你這次逃,我只捆你一隻腳,要是下次再跑,另外一隻腳我也給你捆上。」
葉南鳶還沒察覺到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翌日
蘇培盛拿了一根金子做的鏈子來。她才知道,昨晚,當著四阿哥的面往外跑,後果有多麼的可怕。
「不。」
葉南鳶瘋狂的往後退著。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乾淨。她眼睛只盯著是那條細細的鏈子,看著它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著它離自己越來越近。
「走開,滾!!」
她徹底崩潰了,整個人渾身顫抖。顫抖著身子想往最裡處躲,可腳腕上還被捆著,任由她如何躲都出不了床榻上。
她躲無可躲,縮在了床榻的最裡面。
可四阿哥卻還是拿著那根金鍊子走了過來。
靠的越近,葉南鳶對這條鏈子也看的越發清楚。鏈子是用純金打造的,又細又長。最頂端是個扣環,環扣上面鑲嵌著大紅色的寶石。
光是一看,就足以知道這條鏈子價值千金了。
可如今,葉南鳶看著四阿哥拿著鏈子朝著自己靠近,卻是覺得心裡從來沒這麼冷過。
這條鏈子是早就準備好文。
「你……你這是要徹底困住我?」短短几個字從葉南鳶口中說出來,卻是剋制不住的僵硬。
「你太不聽話了。」
四阿哥撩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拿著鏈子的手伸出來,抓住了葉南鳶的腳踝。金色鑲嵌著紅寶石的環扣按在她的腳踝上,四阿哥的手掌一用力,環扣那兒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
她被徹底鎖住了。
這一刻,葉南鳶才真正的知道,四阿哥是不會放過她了的我。
她咬著牙,止不住的眼淚如同決堤一般滑落下來。
消瘦的身子如同寒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腳腕稍稍一動,金鍊條細微的作響。
葉南鳶從未如此的絕望過,她冷眼看著,不掙扎,沒有反抗的力氣。牙齒硬生生的都要將口腔給咬破了,卻還是沒有開口求饒。
看著自己從一個自由的人,如今變成了關在籠子裡,困住了雙腿。
四阿哥當真說到做到。
如今的她果真成了那隻被商販抓住的鳥。閉上眼睛的時候,葉南鳶腦子裡還在想著。
她在屋子裡沉默了幾日,外面的雪下的越發的大了。
隆冬的天冷的厲害,北方的冬日雪又下的格外的大。葉南鳶躺在床榻上,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的雪出了神。
自從那日之後,她腳腕上的鏈子便從未解開。吃喝睡,她都戴著,仿若是個鐐銬。
四阿哥倒是時不時的到她這兒來,只是大多的時候兩人都是沉默著,極少言語。京外的時疫越發的嚴重,每日裡都在死人。
四阿哥作為這次控制時疫之人,如今的狀況對他自然不利。
他來的時候大多是在晚上,昏黃的燭火打在那張臉上。衣服穿的多瞧不出消瘦了多少,可眼角下的烏青怎麼也藏不住。
「葉格格。」
蘇培盛跌跌撞撞的捧著安胎藥來,遞過來的時候雙手都在哆嗦著。她如今懷著身孕,吃喝用度,特別是入口的藥一應都是蘇培盛送來。
四阿哥不放心別人,而如今除了他也沒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葉南鳶看了一眼便平靜的接了過去。
她如今怎麼折騰都是無用,就算她現在不喝,待會兒四阿哥過來了自然會有千百種法子讓她喝。
「多謝格格。「蘇培盛看著空蕩蕩的碗,肉眼可查的鬆了口氣。他彎著身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