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酒量不好,放下來之後眼角都溢位了淚,襯的那下面那顆紅痣,越發的嫵媚勾人。
胤禛沒說什麼,跟著喝了,酒杯空後,他才忽然撩起眼簾,語氣也淡了下來:「那第三杯酒是什麼?」
「第三杯……」
對面的人喃喃了一笑,可面上卻是藏不住的苦澀,她牽了牽嘴角,又很快的壓制下去,深吸一口氣後,才彎腰拿起酒壺。
嫩如蔥段的手放在那琉璃杯上,越發的細膩如玉。
她靠前,身上一股淡淡梨花香,酒壺中的酒香迎面撲來,胤禛剛想伸出手,她卻很快的又縮了回去。
如楊柳般的腰往下彎,舉起酒杯對著他輕輕磕了一聲。
『叮』的一聲響,從始至終,她都躲著他的眼神,到現在,她才對著他的眼睛正式說了一句話。
「第三杯敬我與先生有緣無分。」
她彎著嘴唇,眼角的淚像是掉下來,面上卻依舊還是笑著:「南鳶願先生平安喜樂,事事順遂。」
她猛的抬起頭,一口將酒悶下,眼角那滴淚飛速的往下墜,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酒杯空了,她放在桌面上傳來一聲輕響。
她對著對面那攥的發白的拳頭,道:「日後南鳶與先生,永不相見!」
第19章 外室進行九四阿哥回去……
四阿哥回去的時候,整個人渾身的酒氣。
蘇培盛可謂是嚇了一跳,趕緊迎上去:「爺,您這是怎麼了?喝了多少啊這是?」他趕緊伸手上去扶,卻被四阿哥一手推開。
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蘇培盛整個人一愣。
「爺這是怎麼了?」他轉過頭無聲的問身後的小太監,「姑娘呢,不是去聽姑娘彈箜篌去了嗎?」
那小太監一臉無辜的搖搖頭,蘇培盛急的還要問,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隆』一聲,四阿哥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梨花木的八仙小矮桌被掀翻,上面的茶盞碎了一地。
「爺?」蘇培盛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趕緊跪下來:「爺,您這是怎麼了?」
分明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人是面帶笑意的出去的,怎麼回來的時候發這麼大火?
還氣成這樣?
蘇培盛跪在地上,只覺得自己嚇出了一腦門的冷汗,身側的小太監也是戰戰兢兢的,身子抖的像篩糠,半句話都不敢說。
「滾出去。」
胤禛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蘇培盛一句話都不敢說,後背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出去的時候頭都不敢抬。
等屋子裡完全安靜下來,四阿哥才放下捏著鼻尖的手,深深的喘出了一口濁氣,垂下去的雙手下意識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可心中那股壓抑著的暴怒,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怎麼回事?」
等一出了門,蘇培盛趕緊問身側的小太監,今日他沒跟在四阿哥身邊,隨意派了個小太監,哪裡知道,一回來阿哥爺就發這麼大的火?
「奴才也不知道啊。」
小太監捂著腦袋,一臉的委屈:「那姑娘給爺敬了三杯酒,爺當時臉色就不好了。」
「什麼三杯酒?」
蘇培盛當真兒是恨死了這個榆木腦袋,翻了個白眼兒趕緊兒追問:「到底是怎麼說的,你倒是一五一十都給我說清楚啊?」
他翹起手指頂著小太監的腦門兒,拼命兒的往外懟:「一個字都不要給我放過。」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蘇培盛在聽見有緣無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後又聽見說什麼要與他家爺再也不見。
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