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日後說話做事當心些,要是讓姑娘發現了爺身份,誰也救不了你。」小太監嚇一跳,連忙拼命地點頭。
「奴……奴才知道了。」
「只是……」他擔憂的往屋子那兒看了看:「這個點了,爺還沒醒……要不要去喊一喊?」
蘇培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昨日那情況,床榻嘎吱嘎吱的響了大半宿兒,誰還敢在這個點去叫爺啊?
不過這也怪罪不了爺,就姑娘那身段,那姿容,是個男人只怕都把持不住。
就拿他家爺來說,往日裡雷打不動的寅時(5:007:00)就起床,今日不一樣還是破了戒,一下子睡到日上三更了。
得,若是日後這位有幸入了府,估摸著也是個勾魂的。
蘇培盛扯了扯臉,要笑不笑的:「你若是有這個膽子,你自己去叫,別拉你爺爺我下水。」
聽了蘇培盛這句話,那小太監哪裡還敢?哆嗦著身子縮到一旁,再也不敢說話了。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聲息。奴才們不敢來打擾,窗戶關得嚴嚴實實。
屏風旁的香爐裡青煙裊裊,空中卻瀰漫著一股麝香味,像是情,欲濃厚之時散發出來的味道。
床榻邊,天青色的簾子挑下來遮住了裡面的風光,床腳旁的軟塌上,凌亂的衣裳扔了一地。
大紅色的嫁衣被撕成了碎片,隔著一道簾子,床榻上的人才漸漸轉醒。
胤禛倒是睡了個神清氣爽,出府一個多月,昨日晚上才開了葷,今兒倒是難得偷了懶。
此時還沒睜眼倒是便想起葉南鳶來,昨個晚上他沒剋制住,也不知傷沒傷到她。隻手在床榻上摸了半響,卻尋了個空。
他擰著眉心猛然起身,動作太快頭疼了一瞬,他卻來不及揉,趕緊去尋。床榻上乾乾淨淨的,除了凌亂的被褥,哪裡有她半分蹤跡?
他臉色瞬間就黑了,沖外面吼道:「人呢?給爺滾進來。」
蘇培盛站在門口,聽見聲響趕緊走進去,只人還沒到呢,床榻上就扔出一個枕頭往他身上砸:「爺問你,人呢?」
「人……什麼人?」下一秒,蘇培盛臉色都白了,哆哆嗦嗦的:「姑……姑娘不在……不在您床榻上?」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昨晚爺動靜太大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撐不住自然就睡了,哪曉得這一睜眼人沒了。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胤禛氣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伺候爺穿衣,去尋。」
胤禛用最快的聲音趕到梨園,只半道兒上就被半夏攔住了。這丫鬟從來都是個膽大的,此時看著他雙眼之間都冒著火。
「我們小姐說了,不見外人。」
「特別是你,日後再也不準進梨園,小姐就當被狗咬了,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身後的蘇培盛瞧見半夏這樣,驚的瞪圓了一雙眼,這妮子膽大,還沒見過誰敢這般對待他家爺的呢。
「滾開。」胤禛眼神冰冷,一手拂開半夏就繼續往前走。
若不是看在她主子的份上,就憑這句話他也能要了她的命。半夏氣的咬牙想要追上去,好在蘇培盛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姑娘姑娘,這主子之間的事就讓主子們解決,您這攔著不見也不是個辦法。」
胤禛面色在沉穩,可昨晚太過荒唐,此時也免不住腳步匆忙。
等走到她門前的時候,倒是躊躇著不敢進了。深吸一口氣剛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哽咽聲。
女子嬌弱的聲音帶著哭腔道:「奶孃,我可怎麼辦啊。」
屋子裡,葉南鳶抱著周嬤嬤哭的傷心:「新婚之夜被人擄走,他這樣不顧我的名聲,難道是逼我去死嗎?」
「我可憐的小姐。」周嬤嬤拍著葉南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