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帶著憐惜。
床上的人乖乖巧巧的,動也不動的任由他撫摸:「你怎麼這樣才肯乖?」冰冰涼涼的一道聲音,卻是帶著無聲的嘆息。
放在臉頰上大手指又挪到額頭上探了探,那熱度燙的他手指一縮,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心中跟著有些痛。
他彎下腰,手指解開葉南鳶的寢衣,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素色,肌膚比那素白的衣裳還要白皙幾分。他手指靈活的解開寢衣的紐扣,露出裡面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
雪白的肌膚因為發燒泛著緋紅,白裡透紅的肌膚上,大紅色的細繩勾住了頸脖,細細的一截脖子格外修長。
細繩勾住她的脖子,延到後背,那一瞬間連呼吸都仿若帶著春色。
胤禛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神往下瞧了一眼,那滿含著欲色的眼神又帶上了一絲的笑意,瞧著她面上還是瘦了不少,但那該有的地方,倒是半點沒變。
他輕笑一聲兒,將人半擁入懷中,拿了沾滿酒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著。她因為發了熱,身上是滾燙的,沾了酒的帕子一片冰涼。
帕子剛擦在她身上,她便呻吟了一聲兒。
那聲音蘇蘇的,媚媚的,又嬌又軟。
拿著帕子的手指一頓,胤禛本就深沉的眼神越發的暗下來。葉南鳶平日裡難得撒嬌,這樣嬌軟的聲音她只在床榻上發出來過。
只有被他逼的,受不住了,哭著眼睛求饒,她才肯嬌嬌軟軟的求他。聲音柔柔的,軟軟的,求他輕些,繞了她。
如今聽這聲音,倒是鬧得他下腹一緊,情慾都跟著翻滾起來,他將帕子飛快的再她後背上細細擦拭了一遍,隨後紅著眼睛冷著臉將人往床榻上放。
看著床榻上那一臉無辜的人,他咬了咬牙,恨恨的罵了一句:「小妖精。」
葉南鳶還當真兒是這樣,閉著眼睛一臉單純,可那帕子剛擦上去,她便一個勁兒的哼哼,帕子從肚兜裡穿過,床榻上的人卻忽然皺了皺眉,喊了一聲兒。
「先生。」
胤禛的手一僵,抬起頭往她臉上看去,葉南鳶閉著眼睛分明還未清醒,可那嘴裡卻一疊聲兒的呼喊他的名字。
輕輕柔柔的,卻帶著無限的委屈:「先生。」她這般柔弱的躺在他懷中,卻如同被拋棄的孩子,委屈極了。
「先生。」那一聲聲,一句句,被她喊得百轉千回,白日裡不倔強的不肯讓他靠近,可只有在這睡夢中,她才肯喊他。
不知夢到了什麼,她才喃喃道:「先生,我好想你。」
眼角的淚隨著那道聲音落下,滑入耳後消失不見,胤禛的手卻如同被燙到那般,愣住了許久才剋制住了那微微的發顫。
「我也想你。」燭火晃蕩下,光暈投影在那牆壁上,只見那高大的身子彎下腰,動作輕柔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輕嘆一聲,語氣裡都是憐惜。
「我的鳶鳶。」
自那日後,葉南鳶一直病著,病來如抽絲,雖是不發熱了,但瞧著比之前很是嬌弱不少。她之前瞧著本就瘦弱,如今又因為病了,更是可憐幾分。
她容貌本就盛麗,如今這明艷的五官一下子變得嬌柔惹人憐,像是一朵讓人呵護的小嬌花。什麼都不用做,她只需微微擰眉,便想讓人什麼都依著她。
這幾日,連胤禛都去的少了。葉南鳶怕苦,病過之後不肯吃藥,加上這幾日發熱好了,便是想著法子的不肯吃了。
回回他去,她都拿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不說話,也不開口,可那模樣襯上她那張臉,他實在是說不出口拒絕的話,索性不去了。
今日,蘇培盛照例匯報了葉南鳶用膳,喝藥的情況後,緊接著又道:「爺,那叫媚孃的姑娘又來了。」
胤禛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