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想到這兒,她便會剋制不住的顫抖。
如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便無論如何都不滿意起來,總感覺面容憔悴了許多,肌膚也沒那般嫩滑了,烏拉那拉氏摸著自己的臉,對著鏡子喃喃道:「嬤嬤你看,我是不是老了許多?」
「肌膚比之前黃了,也沒那般細膩了。」烏拉那拉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眼睛瞪的越大:「眼睛沒以前那般有神,眼角……你看,我眼角下面是不是都有了細紋。」
眼瞅著福晉這模樣,錢嬤嬤心中一跳,趕緊伸出手,將銅鏡從烏拉那拉氏手中抽出:「福晉又在胡說,滿打滿算您今年就二十來歲,正當年華的時候,哪裡就見老了?」
錢嬤嬤將鏡子反扣收起來,示意奴才們拿下去。
烏拉那拉氏沒注意到那點動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是嗎?」她眼中都有了渾濁:「那爺昨晚為什麼不留下來呢?」
錢嬤嬤剛要勸,卻見翠果苦著一張臉走進來。
她眼神示意著翠果出去,剛努了努嘴,烏拉那拉氏卻是看見了:「怎麼回事?」烏拉那拉氏立馬扭頭問:「昨個兒晚上爺還是宿在了葉格格那兒?」
翠果沒瞧見錢嬤嬤的動作,聽見烏拉那拉氏一句話便跪下來,咬著牙:「昨個兒晚上據說葉格格那足足要了三回水,鬧到子時三刻才得歇。」
「那個賤人!」繞是烏拉那拉氏有準備,此時也是咬牙切齒的。
帶著護甲的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嚇得錢嬤嬤立馬上前護住:「福晉,小心你的手。」她捧著烏拉那拉氏的手嘆道:「這指甲好容易養的水蔥似的,可不能傷了。」
烏拉那拉氏急的要去砸茶盞,可抬起手又給放下,李氏砸再多東西是她沒教養,她身為福晉若是這事被傳了出去,只怕又是一樁事。
「難道我奈何不了她不成?」
「福晉,你別忘了一個人。」錢嬤嬤笑著在她身側道:「郭格格馬上就要回府了,到時候有她幫你,貝勒爺自然會來咱們院子裡。」
烏拉那拉氏看著身旁的偏殿,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是啊。」烏拉那拉氏低下頭,「幸好她就要回來了。」有郭氏在,只要稍加手段,府中只怕也沒葉格格什麼事了。
三月初二,三年一場的春闈照常舉行。
胤禛前段時間就已經看好了幾個這屆的考生,若是入了一甲二甲,他自是要從中選幾人出來,好好栽培。
今日沐休,四阿哥剛用過早膳:「李家那位叫做李玉的,翩翩公子,文章寫的倒是不錯,辭藻不華麗但卻務實。」
他手中捧著下屬尋來的鄉試卷子,一邊看一邊搖頭:「難怪鄉試的排名這麼低。」李玉所在江蘇那帶,這屆的考官王秀就喜歡辭藻華麗的文章。
李玉這個文章拍這個分數,倒是低了些。
四阿哥說完,又抬手掀開下一張。一會兒就說分數高了,一會兒就說分數低下,葉南鳶坐在他身側,撐著下巴,有些搖搖欲墜。
胤禛看她這模樣,就覺得好笑,捲起手中的卷子往她頭頂拍了拍。
「你這幾日怎麼一直要睡?」葉南鳶懶洋洋的,眼睛都不睜開,只道:「春困秋乏啊,爺難道不懂?」
四阿哥只聽說有了身孕的女人喜歡睡覺,這幾日瞧著葉南鳶總是這樣,想了想,眼睛便亮了:「你是不是有了?」
他手中的卷子也不香了,連忙放下,抱著葉南鳶道:「這幾日爺在你身上播種的次數也夠多了。」他將葉南鳶抱在膝蓋上,抬手摸著她平坦的肚子,只覺得那兒如今都鼓了起來。
「肯定是有了。」
寬大的手掌貼著葉南鳶的肚子,四阿哥來回的試探:「總感覺比之前鼓了點。」
剛起床就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