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初一十五,貝勒爺別說是歇在正院。哪怕是來正院轉轉,看看她,一次都沒有過,烏拉那拉氏卻平靜的有幾分異常。
葉南鳶一直讓人注意著正院的動作。
知道郭格格何時去了福晉那兒,何時出了福晉的院子,又知曉,郭格格這幾日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午膳晚膳偏愛吃酸黃瓜都知曉。
葉南鳶不管這一切到底是不是與江知寒有關,但心中卻是安慰不少。
連帶著這幾日的心情都好了些。
四阿哥連續幾日去宮中,今日總算是輪了一個沐休,兩人吃過午膳後,便邀著與葉南鳶一起下棋。
葉南鳶因著郭格格,心中一塊石頭鬆了下來,心情很是不錯,便與四阿哥一塊下起棋來。石榴捧著藥走進來,葉南鳶一邊下棋一邊面不改色端起來就喝了。
對面,四阿哥執著手中的棋子,盯著葉南鳶的眼睛瞧了許久。
「怎麼了?」見他遲遲不落下,葉南鳶疑惑的抬起頭,一下子就撞入到四阿哥的眼睛裡,疑惑的眼神閃了閃,葉南鳶無奈道:
「爺這番看著我做什麼?」
四阿哥的眼神太過奇怪,葉南鳶暗地琢磨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來。
「沒什麼。」對上她疑惑的眼睛,四阿哥搖頭,手中的棋子隨意放在棋盤上,他仿若是不經意的問道:「藥不苦了嗎?」
唇齒之間一陣苦澀的藥味,葉南鳶眼神閃了閃,直接道:「苦啊。」
沒了以前那般嬌氣,葉南鳶笑著反問他:「但是再苦,也是要喝的不是麼?」葉南鳶發誓,這些話她說出口的時候絕對是沒有別的意思。
反倒是格外的懂事。
但不知為何,這話聽在四阿哥的耳朵裡,卻是無比的刺耳。
眉心緊緊的擰著,他倒是寧願葉南鳶像是以往一樣,嬌氣一些,對他任性一些:「藥苦,下次吃完之後含顆梅子。」
葉南鳶卻是搖搖頭:「次次都是含梅子,舌頭都要含沒味了。」
「那你可有想吃的?」
四阿哥眉心擰著,棋都不想下了,問她:「我讓人給你找來?」這藥還得喝個小半年,四阿哥一想到這裡對葉南鳶就是心疼。
「沒有。」葉南鳶真心道:「夏日裡天氣太熱,吃什麼都沒味。」
餘是,接下來好幾日,四阿哥都惦記著這件事。
他不喜歡葉南鳶太過獨立,什麼事都不依賴自己,這事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四阿哥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若是葉南鳶不依賴自己,他卻是隻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希望,葉南鳶像以前一樣什麼事都靠著他。
吃藥不過是件小事,可卻依舊還是在四阿哥的心口上紮了根。還特意去問過了蘇培盛:「夏日裡可有什麼新鮮的,吃起來又涼又甜的東西。」
蘇培盛不愧是跟著四阿哥的,腦子靈活,立馬就想到了:「荔枝啊。」
「爺,這荔枝珍貴,滋味也好,葉格格出生在江南,不一定嘗過。」
「荔枝?」四阿哥眼睛一亮,「很好。」荔枝產自江州,這個季節正是成熟的時候,派人快馬加鞭運過來也就十來日。
「立即派人過去,運上一批荔枝來。」
四阿哥解決了一件事,心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八月中旬
午後的烈日格外的炎熱,窗外的知了歇斯底里的撕叫著,烏拉那拉氏心情頗為好的站在書案前練字。
德妃娘娘心地善良,平日裡都是吃齋唸佛,喜歡佛經。宮中自是什麼都有,烏拉那拉氏想討好德妃,於是這幾日便開始練起了字。
她自小是大家族教養的,字寫的自然是不錯,可因為要給德妃抄寫佛經,烏拉那拉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