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次,我不會再像這次輕易放過他了,阿全。”
“是。”
“哥。”另一男子接過話,“我說過暗魂不是那麼好碰的,那個女人沒那麼簡單。”
“殺了她。”
男子點頭,“我已經買通了鯊魚。鯊魚一週後會到中國與他們談毒·品。冰是這次的總負責,只要他們進行了交易,我們就能做·掉她。”
“很好。”石本有些滿意,點頭,“我們和Boss的百年大計,可不要被這幾個毛孩子打擾了。”
“明白。哥,暗魂已經知道這次是你偷襲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憑他們?雞鳴狗盜的玩意。”石本不屑一笑。偏過頭看著大氣都不敢出的餘方全,“回去告訴你的那位小朋友,在這麼愛出風頭,別怪我們不客氣。”
“是。”
冷冷回過頭,重新看向自己親弟弟,“多派些人,殺了冰。不惜一切代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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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暗魂。白兮還在睡。
許是睡的時間長了些,一向清冷白淨的臉上都染了少許紅潤與安詳。
聽著車內cd女人低喃的唱腔,安晨看著她,無論心緒亦或是視線,竟都毫無例外的再也離不開她。
想起剛剛口氣太過沖動,脾氣太過火爆的自己。是啊,他是真的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的。氣的想要當即崩了石本,氣的想要在和白兮打上一架問她為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氣的,連頭都嗡嗡響。
他向來對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笑嘻嘻的,翩翩有禮的。任何表情任何情緒基本是不外露的。但今天,他為何生氣,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反正就是看見她明明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蒼白卻一臉無所謂的臉,想著剛剛她獨自一人和一個究竟戰場的陰險男人戰鬥,亦或是明明被打的淤青滿身還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一股怒氣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竄上了頭。
他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嘴角的淤青清晰可見,手臂上即使纏了那麼厚的繃帶卻還在絲絲外滲的血跡,又想起她身上那有些猙獰的大片青紫。安晨心裡又是一陣氣,但卻又是一陣疼。
他氣了半天,急了半天,當事人卻一臉的無所謂的模樣,似是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
眉頭不由自主又蹙上。
他真想搖醒睡夢中的人然後質問她。
白兮,這些年,你到底吃過多少苦?
這二十幾年,你就是是怎樣過來的?你到底有過怎樣的曾經?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是應該都穿著漂亮的衣服,整天膩在寵著自己男朋友身邊的嗎?為何,她卻走上這條路?從小到大,她又經歷過怎樣的過去?是不是整天穿梭在槍林彈雨之中,是不是整日受傷?剛剛,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帶一隊人馬來看看她,他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想象不了,她拖著自己那條血淋淋的手臂卻還要和石本打鬥的場景,想象不了她被石本吞沒的樣子。想象不了,他,真的想象不了。
白兮,為何一張如此白皙清澈的臉龐下,卻有一個如此黑暗的人生。
安晨的心徹底擰到了一起。
真的,心痛;真的,抽痛。
他傾過身子,右手伸到白兮的背後。慢慢的輕抬起她的身子,用左手把座位放倒,讓她睡得可以平坦些,舒服些。
調好位置,安晨緩緩的她白兮重放到座上,輕輕的抽出手。看了看她,轉而又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的搭在他的身上。
抬頭離開時,竟發現自己連離她遠些都會覺得不捨。重新壓下身子,在她淤青的嘴角印下深深一吻,柔情似水。
白兮,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