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陳年往事他不願意在過多提起,一方面他覺得當時自己當時實在是丟人,另一方面他真的不想他們擔心自己。
可如果不說,爸媽對白兮永遠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她,而他,希望爸媽能把白兮當作一個正常人來看。
“爸媽,我告訴你們吧。沒她,就沒你們現在這大兒子!”
“怎麼?她生了你養了你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聽我說。”安晨頓了頓,表情倒不像剛才那般慌張,反而變得溫和。
“我十幾歲去了英國,可你們還記得16歲那年我隨教官去的那片森林麼?就是教官破格讓我隨其他成年人一起進行野外訓練那次!”
安父安母都點點頭。安晨的一切行動安父都是全程保護的,即使不是派人過去守在安晨身邊,但他所有的行動英國訓練場方面都會把資訊傳來,所以他們自然知道當年的事情。
“我一直都是在教官的全程保護下的。那次對外說也是我表現很好,可中途其實是出了意外的。”
“那次隨教官一起進入森林。我心高氣傲。想著我都十六七的男人了,完全有能力一個人進行野外訓練與生存,於是趁教官休息我就自己另闢一條路走了。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片狼族森林,也就根本沒想過會有狼以及任何兇猛的野獸。當看見第一頭狼的時候我就慌了,好在我身上有把手槍,所以堅持了三個多小時。
但所有正常進行森林野外訓練的成年兵們都有兩把手槍和一把狙擊槍,還有專門的訊號發射器,出了意外可以發射訊號讓教官進行營救。而我是跟隨教官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給我配發射器。所以我根本聯絡不到他們。那時天又黑,森林又大,我哪裡都找不到。手臂也被狼爪抓破了。但最缺德是我居然被毒蛇咬了一口!”
安晨說的時候有些憤憤然。媽的,當時要不是那蛇他也不知道全身都有那種崩潰的感覺。本來他想著被狼抓了也就抓了,他還有活命的機會,這被毒蛇咬了徹底等死得了。
“然後我就放棄了唄。我想我費什麼勁啊,直接等著被毒液侵蝕之後,死了讓狼把我分了就完了,反正我也跑不了了。”
安母眼眶微紅。心疼了。
她從不知,一向樂觀積極的的兒子,居然經歷過這樣的傷害與彷徨。
“我躲在草後面,手很疼,還全是血,我知道狼會聞著我的血味找來,於是當我聽到我用以躲避草前有動靜時我也沒理它。一是我被咬的那手臂已經徹底麻的動不了了,第二是我想著我理它我也得死,還不如平靜點呢。”
安晨忽然有些笑意,目光如炬,變得溫柔,不再像剛才那樣不堪回首。
“沒想到,扒開草叢的居然是個人,不過看見我之後她轉身就走了。我喊她別走。她雖然猶豫了半天但還是回來了。然後檢查了我的傷口,幫我把毒血吸了出來,還在樹上撒了雄黃又給了我一瓶消炎藥粉。我坐在安全的樹上一直等到天亮。教官才用戰機找到了我,我才得救。”
他看著二位老人。緩緩道。
“而救我的那個人,就是白兮。”
果然,對面兩個人都很吃驚。
安父最先反應過來,“她去哪裡做什麼?”
“當時她的父親被蔣眾芯殺掉,她哥哥用了假死的身份把她運出暗魂,她去到僱傭兵訓練基地去做僱傭兵。那年他們可能也是訓練才去的。”
“所以爸媽,我要和她在一起,不僅是因為我喜歡她,而且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的意思是,就因為她救了你,你才要以身相許?”
“不,我的意思是,我非她不可。”
“她是不是就用這件事賴上你。有你的保護他們的黑社會才能更遠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