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在齊鳴房間吃過早飯,9點多的時候就接到了有村的電話。
按照電話裡說的,幾人拿上簡單的行李,準備起身下樓,就在關門前,房間裡的啾啾兩聲略顯低沉的鳥鳴,引起了齊鳴注意。
看到自家主人看來,茶几上的紅靛刻豆豆眼裡露出一抹幽怨,隨後低頭,叼起胸口的一根羽毛就往外拔,叫聲悲慼,一副因為孤獨寂寞冷,而患上了鬱郁症的可憐模樣。
有些鳥類是群居,比如鸚鵡,在孤單的時候,確實是會產生自殘一類的刻板現象。但齊鳴記得這貨應該不在此列,也不知道這鳥是跟誰學的。
雖然知道這鳥有演戲的成分,齊鳴還是招了招手朝它喊了聲:“過來吧~”
“啾!”
聽到齊鳴這聲命令,紅靛刻一刻都不帶停的,撲扇著翅膀落在齊鳴肩頭,鳥頭親暱的蹭了蹭他的側臉,隨後停在了他的肩上站定。
酒店大門口,昨天那輛造型誇張的加長林肯已經停在了那兒,引的不少往來的人,頻頻側目。
在一些人羨慕的眼神裡,齊鳴幾人坐進車裡,這次有村已經等在裡面。
“齊桑,林桑。”
兩人一進車內,有村便熱情的打著招呼。
“有村先生,接下來幾天,就叨擾了。”林軒禮貌回應。
“呵呵,林桑太客氣了,哪裡是叨擾~”有村說笑完,就把目光投向齊鳴,最後落在了他肩頭的紅靛刻上,略略遲疑後,問道:“齊桑,這隻鳥,您也要帶在身邊嗎?對了,您還有一隻貓,是不是也在身上。”
有村記得,在京城第一次認識這年輕人時,他就有個怪癖,喜歡隨身帶只貓,沒想到現在又加了只鳥。
“嗷嗚?”
聽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窩在口袋裡的小紫露出了個腦袋,看向了對面。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齊鳴問道。
“過會兒咱們要換乘新幹線,所以寵物可能要辦理下託運。”有村答道,但他很快就見到,齊鳴皺起了眉頭,這讓他聯想起那些把寵物當子女養的那些愛寵人士,所以立刻又說道:
“如果齊先生不放心它們被託運,我會派車護送它們過去,就是會多花一點時間。您放心,我一定給您安全送到。”
“謝謝您的好意,不用那麼麻煩,正常託運就行。”齊鳴禮貌的道了聲謝,但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託運好歹是在一輛車上,要是派專車,鬼知道路上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有村先生,還要坐新幹線?難道咱們要去的地方不在關西地區?”林軒插嘴問道。
有村嘴角翹起,玩起了神秘感,只說“到了就知道”,閉口不談目的地。
齊鳴和林軒對視一眼,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人家不說,也就不問,反正路上有小龍張奧跟著,安全方面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隨後眾人很快到了大阪的新幹線站,按部就班的登記上車,也就在辦理託運的時候出了點小麻煩,小紫跟生離死別一樣,抓著齊鳴小腿,不撒手,最後好說歹說,許以重利,才讓這小祖宗帶著紅靛刻進了航空箱。
坐上新幹線,齊鳴和林軒都以為,此行的目的地是東京,結果當列車進入關東範圍,群馬縣境內的一處站點停靠時,幾人就被有村請了下來。
一行人跟著下車,出口處,有村的手下已經等在了那,手上提著的託運箱裡,正是他們提前登記領回的小紫。
遠遠看到齊鳴,小傢伙就跟坐牢的犯人見到親人一樣,抓著欄杆就在那嗷嗷叫喚,催促齊鳴快點。
齊鳴也只能快步向前,現在回想,從他撿到小紫開始算起,車上的這幾個小時,還真是小紫,頭一回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離開他視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