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的長子叫鄭經,但實際上卻是個很不正經的人。他的一大缺點就是好色,光是妾室有記載的就有8個。
鄭成功死前的幾個月,在鄭經的努力耕耘下,總算有了鄭家的長房長孫。
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這孫子卻不是鄭經的妻子或妾室生的,而是他和自己四弟的乳孃陳氏所生。
那陳氏不但比鄭經大了十多歲,還是個有夫之婦。乳孃雖然不是親孃,但在按照輩分關係算,也是要算在<三父八母>之中,鄭經這種行為在當時就是亂倫!
鄭成功治軍和治家都很嚴,知道訊息後,對這兒子極其失望,為了正家風,他當即讓自己弟弟鄭泰去殺了長子全家。
這全家,不只是通姦的乳母陳氏和剛生下的長孫,還包括鄭經和鄭經的生母,鄭成功的髮妻董氏。
這條命令下達後,鄭泰和旗下將領集體抗命。原因也很簡單,當年漢武帝殺了太子,事後後悔了,遭殃的還不是當時動手的人。
有那前車之鑑,沒人敢執行這條命令。加上當時鄭成功在臺灣,鄭經又在廈門,隔著一道海峽,這才逃得一命。
也是在這次父子矛盾後沒多久,鄭成功就去世了。
北宋理學家周敦頤寫過一篇《愛蓮說》,裡頭有句“出淤泥,而不染”。這話成了那些身處汙濁環境,卻不同流合汙之人的完美寫照。
鄭成功顯然擔的起這句話,他是民族英雄卻也是個悲情英雄。
他的授業恩師,是錢謙益,就是那個<秦淮八豔>裡柳如是的丈夫,嫌棄水太冷,沒有殉國不說,清軍一到就開城投降的錢謙益。
他的父親,是鄭芝龍,投降了清朝。他的弟弟投降了,他的兒子,最後也全部投降清朝。
就他,明明就在大明生活了10年,卻一直堅持,最後卻是死的不明不白。
齊鳴看著桌上的長刀和長命鎖也是有點唏噓,佛堂裡沉默了幾分鐘後,善慧才唸完了經文,他嘆了口氣,喝了口水,緩了緩心神。
齊鳴等他平復後,才又重啟話題:“善慧師傅,既然您知道這些是祖輩傳下來的,那為什麼還要賣?我聽鄭傑意思,開價還都不高。”
提到這個,善慧的語氣灑脫:“我沒有子嗣,留著也沒用。當時想著,還不如賣了換一筆錢,給鄭傑,讓他有點本錢,出去闖闖。總不能一直陪著我這個老骨頭。
至於,開價低,你是行家,肯定也發現了這刀刃是換過的,這長命鎖也不是什麼好玉。雖然老人都說他們和老祖相關,但是真是假,誰又知道。
你覺得低,我卻覺得不少了。不過還是要謝謝施主,有了您的幫助,一件最不起眼的,卻賣出了最多的錢,我這老頭子臨到死,總算也有了個屬於自己的落腳地。”
“我只是照實說而已。”
齊鳴有點汗顏,他可沒少佔人便宜,這會兒被誇,他只能心虛的應答。
“那施主,這兩件東西,你還要嗎?”善慧主動又提起了這一茬。
“額,您還想賣?”齊鳴詫異。
困擾師徒居住的問題,已經解決,照理對方沒必要再出售了才對。
善慧掃了眼桌上的東西,眼神不帶一點留戀,隨後又慈愛的看了眼鄭傑,才道:“鄭傑也不小年紀了。
以後總要結婚的。之前老和尚沒什麼本事,只想給他點錢,讓他自己出去闖。但現在有了機會,總想給他更多些。”
鄭傑沒想到自己會被催婚,感覺不好意思,臉頰發燙,好在面板黝黑,不是很明顯。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犟嘴道:“師傅,誰說我要出去闖了。我肯定陪著你老人家。”
“我不是真和尚,你也不是真武僧,不用守色戒。而且你真不想?”
善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