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什麼都講個<人設>,只要立得住,那好處多多。但這人設一崩,那後果可是毀滅性的。
齊鳴在開設麒麟堂的時候,就把自己店的<人設>打了出來,真品是真品,假貨是假貨,分的清清楚楚。
為了表示自己絕對的公正,他甚至在所有的高仿上都打上了<麒麟堂>的款,還設計了一套完整的線上線下防偽手續。
但現在呢?要是坐實了面前這件賞瓶是假貨,那豈不是說,店裡那些所謂的真品裡也有可能是假的?
放到別的店,別說店裡擺著的東西有問題了,就算賣出去的東西,被證實是假貨,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店家承認了自己眼力差,看走眼了。
但麒麟堂的牌坊已經在魔都立了出去,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也是靠著這真假分售,清楚明瞭的風格,短時間就在這偌大的經濟中心,站住了腳。
可以說他們已經吃到了自己所立人設帶來的福利,而眼下要是處理不好,就該是反噬的時候了。
到時候會有多少人會認為,這看似真假明碼標價的方式,其實就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
齊鳴甚至已經能想象,那朱濤後續的操作了,肯定是接連上門逼他們表態。以此擴大事情影響。
而他們要是用拖字訣,拖著,那落在旁人眼裡就是做賊心虛。但要是真砸瓶驗真偽,那也是死路一條。
齊鳴剛剛在林軒講述完經過,就用透視看了,在這瓶子圓腹內壁上,確實有<薛山>兩字。
字跡清晰,筆畫連貫,能被寫在這個位置,肯定是在拉胚的時候就寫下的。
就目前的情況,看似這事情似乎是走進了死衚衕。
林軒自然也清楚裡頭門道,一臉愁容的看向齊鳴,歉意道:“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我不對。要是我沒有自作主張收下這瓶子,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要不,我去服個軟?”
在他看來,向那朱濤,具體說是向朱濤背後的莊家黃斌,服軟求饒,是目前簡單,也是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用。你可是店裡掌櫃,還是股東。要是連收東西的權力都沒有,那像什麼話?”
齊鳴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隨後身體往後一靠,幽幽道:“這事情,有三個辦法。”
“三個?!”
對面的張奧和小龍眼睛瞪老大,尤其是張奧,他沒跟著去雲南,一直就在魔都,負責麒麟堂的安保。
這幾天也是他跟著林軒一起在想辦法。想了兩天,都沒個頭緒,結果齊鳴這會兒張口就說有三個辦法,解決眼下困境。他心裡第一時間就是懷疑,這是真的假的!
“一!”
齊鳴豎起手指,道:“就像你說的,上門服軟,讓對方不再糾纏,把這事情的影響控制在可控範圍內。但這是下下策。人家答不答應是兩說,就算答應了,你心裡能痛快了?已經造成的影響能消除嗎?”
林軒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被人打了左臉,還要笑著把右臉送上去,不是他林大少的風格。
“二!”
齊鳴繼續道:“找虎哥,他耍陰招,咱們也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要咱們也有對方的把柄,就能形成制衡。”
“怎麼搞?”
林軒眼神亮了亮,這法子好,主要是能出口惡氣。
“辦法多的很,最簡單的,拿件陪葬品去他們店裡,讓他們買下。然後就可以交給虎哥,讓他用文物局的身份去搞事。”
齊鳴篤定道:“那朱濤我打過交道,他在眼力上不算高明,還有點貪。
除非他們想玉石俱焚,不然這法子成功機率很大。但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情讓虎哥配合,對他仕途可能有一定影響,有可能埋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