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見到兒子這副打扮笑個不停,直說韻韻真是有大導演的氣質。
秦易指了指自己帽簷處露出的發梢對秦母笑道:「可不是嘛,你看我,為了這『大導演的氣質』,還給自己弄了個髮型,凌亂中稍顯不羈,正經中帶點嚴肅,捲曲中自有分度。」
他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一個帥字貫穿了一生!」
秦母更樂了,直笑得眼角皺紋都顯露出來:「我們韻韻這才華,當導演多合適!」
匆忙吃了一半早飯後,秦易給了秦母一個擁抱,就叼著一片麵包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待他到了攝影棚的時候,時間尚早,來的人並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員在整理著道具。
寧空就是為數不多來了的人,秦易一來便看見他站在一邊,眉頭蹙起似在揣摩角色。秦易點了點頭,這孩子的確是個認真的。
不到片刻,章則也來了,因為他由內而外地不放心這次的拍攝。他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心中氣憤,雖說小祖宗已經解決了問題,但是在他看來如今的狀況和解決問題前只是半斤八兩而已。
小祖宗要當導演?
章則覺得他可以笑到下個月。
簡直太玄幻了,他知道拍電視劇怎麼拍嗎?知道什麼是機位,什麼是變焦,怎麼處理動靜關係,後期怎麼辦嗎?
章則甚至懷疑小祖宗連場上的拍攝儀器都分不清。
但是就在他擔心的要死,一大早就匆匆趕來攝影棚的時候,他發現小祖宗和寧空居然愜意地下起了象棋!
最悲哀的是秦易只說了幾句話,他就忘了自己來的目的,站在一邊開始觀戰,偶爾激動地對著棋局指手畫腳一番……
今天早上敖致本應該要去錄音棚錄歌的,但是這是秦易第一次當導演,在他看來是他家小貓十分重要的時刻,自己絕不能缺席。況且自己本來說要唱歌也只是為了接近小貓而已,在他看來,這世上還沒有比參與到秦易生命中的每一個重要的時刻更緊要的事情。
然而昨天晚上秦易給自家熊孩子下了命令:歌必須錄。秦易只是覺得,他們都幾輩子的老夫老妻了,沒必要急於這幾刻的見面。
敖致的夢想是成為貓奴妻管嚴,家貓的命令不管對錯一定服從,但是拍攝他還是要去,於是他凌晨就把相關的人拽了出來,趕在了八點前把歌錄好,然後匆匆來到了攝影棚。
秦易一看到他,就瞪圓了雙目,他還未說話,敖致就揉著他的頭溫柔地道:「我錄好了。」
觀察到敖致眼下有青紫的痕跡,明顯是睡眠不足,也不知是幾點就起來趕完的,秦易頓時心疼了,早知道他這麼想來,就讓他把歌的錄製時間延後了。
「你先去休息一會兒。」
「不礙事。」
秦易聞言拉著他坐到了凳子前,繞到他的背後,給他一下一下地按壓著太陽穴。
敖致眼中的柔情近乎實質化,微微閉上眼,感受著秦易細嫩的手按摩的觸感。
章則看到後,見怪不怪地轉過身,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不像是包養,他們彼此眼中的情意摻不了假。
寧空垂下雙眸,眼中是艷羨。
又是片刻,演員都到齊了。
敖致已經沒有那麼乏了,秦易讓他再休息會兒,喊來自己的助理將新的劇本給這些新人一個個發下去,這是他昨晚改好的。
章則也拿到了一本,他驚訝:「怎麼改了劇本?」小祖宗到底怎麼想的。
秦易挑眉:「你先看看。」
在場的幾乎都是秦易昨晚挑的新人演員,第一次演戲自然是激動萬分,昨天便連夜看了劇本,揣摩自己的角色。今天他們得知劇本有所改動,亦沒有多問就開始翻閱劇本,這讓秦易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