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用?」當下與溫四月說起,明天他和丁榕山他們管大隊長請假,就說去鎮裡買些東西。
然後趕在文工團的隊伍前出發,如果去銀珠村的路上真有可能遇到泥石流滑坡的路段,就想辦法攔住他們。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辦法,還要耽誤掙工分,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溫四月點點頭,「我明天給他們送點苞谷餅,趁機在檢查一遍,我也請假。」
這樣商議後,她先回家,蕭漠然則去給丁榕山他們打招呼,然後再去大隊長家請假。
回家也同溫桔梗說明天請假去鎮子上的事情。
溫桔梗自然沒有懷疑,但卻被溫老頭給叫進了屋子,「你想幹什麼?」
溫老頭的表情很嚴肅,讓溫四月忽然意識到了他極有可能也是看出了些端倪,於是試探性地問道:「爺爺?這不能管麼?」
果然,只聽溫老頭一臉堅決道:「肯定不能管。」但又怕溫四月覺得自己絕情冷漠,放著那麼多條人命不管,所以連忙又解釋道:「娃,你是個好苗子,又遇到了這小然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的,但他們生死有命天註定,你又不曉得其中有什麼是非曲直,冒然去插手,往後這罪孽都報應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溫四月聽到這話,意外地看了溫老頭一眼,她以為溫老頭是個半吊子,沒想到竟然也是看得明明白白,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過溫四月也沒怪他,畢竟前幾年鬧得厲害,被活活打死的多了去。溫老頭不敢顯山露水也實屬正常。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溫老頭忽然一改之前的嚴肅,反而討好地上前道:「四月啊,你給我放床底下的符還有麼?」
「沒效果了?」不可能啊,自己就算是沒靈力,但那符最起碼管小半年呢。
只見溫老頭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曉得的,阿貴他奶也是老風濕了。」所以自己偷偷塞給她了。
阿貴家從前是大戶人家,前幾年那風波他家沒躲過,他爺爺就是被砸死在村口的河溝邊上,他爸也沒逃過,熬了幾年就去了。
自家都艱難,但祖父還是時常暗地裡偷偷接濟他們家,溫四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沒想到他把那符都給阿貴奶奶了,一時有些氣不過,「你一會兒擔心我被人發現,現在又拿符送人,你就不怕她去區政府舉報我們麼?」
「阿貴奶奶是個好人,怎麼可能呢?」一面朝溫四月伸手。
溫四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一會兒給你一張去病氣的,不許再送人。」村裡老風濕病的單身老太太多了去,都是好人,怎麼不見他給別人?分明就是看阿貴奶漂亮。
阿貴奶骨相長得極好,年輕時候也是這十里八鄉一枝花,所以到了這暮年,也是個極其漂亮的老太太,只是可惜面相不好。
溫老頭連忙答應,見此事落實了,又開始勸說溫四月。
溫四月卻是已經打定主意了,「漠然已經請好假了,更何況我不直接插手。」再有那麼多條人命,而且這團裡好些人都挺善良的,不可能真不管。
溫老頭還欲說什麼,溫四月連忙打斷,「符還想不想要?我自己有分寸,您別擔心了。」
說著,從屋裡出來,一面抬頭朝夜空星辰看過去,奇怪了這個世界,救人還會惹因果?自己那個世界可從來沒這種問題。
溫桔梗正洗完腳,見溫四月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隱約聽到屋子裡傳來他們提起阿貴的名字。想到溫四月明天要去鎮子上,便給誤會了,連忙朝溫四月小聲道:「爺爺是不是要讓你幫忙買東西?你可別答應,沒準到時候又給阿貴奶奶送去。」
上次自己就偷偷看到了,他去趕集,明明買了頭繩,虧得自己還以為是給自己和四月買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