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漠然,他是打算就在這裡參加異地高考,該準備的材料他京城那邊已經給他寄來了,就等著這邊他到時候跑一下,蓋個章就萬事俱備。
他們這一走,感覺清冷了不少,本來每天輪流洗碗的,現在只剩下蕭漠然在洗碗。
當然,大部分時間做飯也是蕭漠然。
期間去了朱館長家吃過一次飯,韓書記家也去過兩次,韓允之從學校裡辭職了,她帶著蚩言那半截苗刀,準備去找關於蚩言被害的線索,韓書記怎麼都攔不住,試圖讓溫四月幫忙勸。
恰巧勸人溫四月最是不在行,只能給韓允之畫了一道護身符。
自從上次蕭漠然說林曉芳脫髮後,她就再也沒來過圖書館,大家都知道溫四月和蕭漠然是夫妻,女同學們來問問題的也少了,即便是來也很有分寸。
轉眼間這天空也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片,再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溫四月和蕭漠然也準備回鄉下去。
臨走前走了韓書記的關係,去醫院裡開些止疼藥,到時候給溫老頭,他身上舊病的時候,吃一些。
溫四月的止痛符,並沒有那麼大的作用。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個大媽攔住,沒等溫四月反應過來,她就熱切地一把抓住溫四月的手不放,「閨女,真是你啊,叫我好等啊。」
溫四月有些懵,看了看一旁的蕭漠然,那目光明顯是在問『你親戚』?
但是蕭漠然搖頭,他也不認識。
直至大媽將捂著半張臉的圍巾解開,他倆才想起來,這大媽不是那天晚上難產孕婦的家屬麼?於是才問:「有什麼事情麼?」
溫四月心裡忽然有些擔心,不會是她兒子沒埋那骨頭吧?算起來這大媽的孫子早就出月子了。
就在她的緊張擔憂中,大媽高興道:「我就是來謝謝你的,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你不曉得我沒事就在這條街和醫院走動,就想再遇著你,天可憐見,今兒總算叫我遇著了,走去我家裡,我給你們包湯圓。」不由分說,就要拉著溫四月去她家。
溫四月當然沒去,她那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舉手之勞而已,而且這年頭糯米粉難得,餡兒更是難湊,只怕這大媽也不知道是等了好久才買到的吧。該是留著過年一家人吃一頓才是。
所以自然是婉拒了。
大媽見他倆死活不去,也不好意思就這樣算了,管溫四月問了個地址,說到時候叫她兒子親自登門道謝。
溫四月覺得這大媽著實太客氣了,只得留個地址,反正他們過兩天也要回鄉下過年了。
哪裡料想第二日就有人來找,正是麻嫂的兒子,懷裡抱著一個大花公雞,見了溫四月連忙塞給她,「溫妹子,這是我下鄉殺豬買回來過年的,鄉下人家養的,遍山跑著,肉特別香,是城裡關在雞圈的比不得的。特意抱來給你們過年,我媳婦兒子那事兒,太謝謝你了。」說著,不等溫四月反應,便將大公雞塞給她,然後要跪下磕頭。
不過被蕭漠然攔住了,這年頭不興下跪,叫人看著了亂編排,就說不清楚了。邀他進屋子喝水,也不多待,道了謝就急匆匆回去了。
蕭漠然送人回來,見著溫四月把雞放在屋子裡,她自己就蹲在一旁看,和那公雞大眼瞪小眼的,「這不會是咱們來城裡時,夜裡遷墳遇到的那隻吧?」
這樣的雞,實在太少見了,漂亮得不像是雞,倒像是隻鳳凰,像是傳言裡的朱雀鳥。
「就它,命還真大。」還以為已經被跟著黃家的棺材一起埋了呢!其實當時她就挺想要的,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居然又以這樣的方式到了自己的手裡,還真是緣分啊!一面伸手戳了戳,「別瞪了,再瞪過年真把你殺了做招財雞。」
沒想到她這話一說出口,那雞像是能聽懂一把,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