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小師弟如今被四月當柴火一般往家裡拖著去,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不真實。
好在芋頭不滿的叫聲將他從震驚中喚醒過來。
他連忙跑過去,「走走,快跟上四月。」四月出息啊!實在給他長臉了。
等他們兩人一雞回到家裡這小破院時,只見溫四月已經將那師徒倆往溫老頭住的堂屋裡帶去了,點了煤油燈,正坐在桌旁喝水。
聚陰陣已經毀掉了,那些孤魂野鬼也誤打誤撞被蕭漠然帶去了亂葬崗,如今陣法已毀掉,這裡始終是活人居住的地方,陽氣旺盛,除了新死沒下葬的新魂,他們是不可能進到村子裡的。
所以溫四月這會兒才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此刻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拿腳將半掩的房門推開了一些,朝著溫老頭問道:「爺,這到底怎麼回事,說吧?」要說這師徒倆和老頭子沒什麼關係,她是斷然不信的。
兩人動手,瞧著分明就是師承一門。
溫老頭帶著芋頭跨進門檻,也要倒水喝,卻發現已經沒有了,便使喚起蕭漠然去燒水,自己則大咧咧地進來,打量起地上死魚一般的小師弟師徒倆。
然後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驚嘆之際,也不忘給溫四月科普一下這兩人的身份:「這位,說起來是爺爺我的小師弟。」
沒想到卻聽溫四月不屑道:「爺爺你這師門不行啊。」竟是些歪瓜裂棗。
溫老頭不滿她這說法,立即反駁:「你懂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麼?就他這樣的,在江湖裡也是小有名氣。」
「就這?」溫四月不信。「那您呢?」溫四月好奇,爺爺給的書裡,有那麼一兩本其實還不錯,就是這些人明顯就只學到半點皮毛而已。
沒想到溫老頭卻嘆著氣,「當初我為了素芬留在這鄉下,得到師父他們重傷的訊息才回去的。」可惜沒過多久,師父就撒手去了,幾個師兄也沒了蹤跡,不知死活,只曉得都是被眼前這田一光暗算。
他不是沒想過找田一光報仇,可是田一光跟著那些人去了寶島,他也沒辦法,在這鄉下又有這些牽掛,就走不開。
說起來,整個師門算是毀在這田一光的手裡了。想到這裡他又恨又不解,只朝田一光問道:「你是小師弟,大家都最讓著你,師父也多偏愛你,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四月也想知道,更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村子裡做這些事情?於是走上前去往那師徒倆背上敲了兩錘。
兩人那像是被堵住的喉嚨,就忽然能發聲了。
只是卻聽到那田一光先是冷笑一聲,然後滿腹仇恨地朝溫老頭看來,「偏愛我?笑話,真有心要傳我衣缽,為何當時不傳給我?明知我與龍虎山的那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打賭,卻不傳我門中秘術,眼睜睜看著我輸給他們,被玄門中人嘲諷!」
溫老頭聽到這話,一臉的不解,以及有些吃驚!「你就是為了此事,暗算同門?」
可那田一光看到溫老頭這表情,就更憤怒了,因為他覺得在溫老頭看來,這好像就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情。「我是天機門的弟子,我被玄門中人嘲諷,對你們到底有什麼好處?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將我當個傻子來使喚罷了,若真心將我當做是關門弟子,不可能任由我被人嘲諷欺凌。」
溫老頭忽然不知道為何急了,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你,你你,明明是你自己德性不純,非得去偷看人家的小師妹洗澡,被抓到後不道歉就算了,還口出狂言挑釁人家,就你這般作為,師父哪裡敢傳你衣缽?」
原本師父本來是想等他經歷過此事後,沉澱一下,穩重了性子,再好好傳授他天機門秘法。
可哪裡曉得他居然四處暗算同門。
就在這時候,田一光聽這些陳年舊事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