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多了個弟弟,溫桔梗倒是開心的,就是因為阿貴奶奶去世的事情,擔心爺爺,「我每月有一天假,到時候我回去瞧瞧他。」
「這山路太難走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到時候每月叫溫木牽馬帶著爺來瞧你就是。」又掃視著她這居住環境,和家裡一樣是土牆屋子,但明顯不止她一個人住,尤其是她看到那屋子裡,還傳來孩子的哭聲,便低聲問:「幾個人住啊?」
溫桔梗才反應過來他們倆給自己帶的東西,「就我和辦公室主任他兒媳婦和孫子們住。」說著推門進去,示意溫四月先進去坐。
屋子不算寬敞,但中間拉了個大布簾,給隔成了兩間,那母子三住一邊,她自己住一旁。
這邊分明是要狹窄一些,不過桔梗一個人住也足夠了,除了搭的一米小床外,旁邊還有個破敗的小櫃子,床頭邊上還堆了兩個箱子。
溫桔梗和隔壁的母子打著招呼,溫木則將給她帶的東西都給扛進來。
隔壁家的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布簾後伸出腦袋,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珠子就隨著包裹裡溫木開啟的糖看。
溫四月抓了兩顆遞給他,小孩露出月牙般的燦爛笑容,「謝謝姨姨。」
「真可愛,你弟弟多大了?這個給他。」溫四月又拿出兩顆。
沒想到小男孩搖頭拒絕了,「弟弟還沒牙,謝謝姨姨。」然後把頭伸回去了。隨後就聽到孩子母親的責備聲。
不過很快她就在那邊問,「桔梗啊,天要黑了,你妹子和弟弟今晚怕是回不去了,一會兒吃了飯,讓你弟和我公公擠一擠。」
溫桔梗其實看到外面的天色,正發愁呢。如果是四月,和自己擠一擠就好了,但小弟卻不知道往哪裡安排。
所以聽到隔壁娃他媽的話,心裡是感激,當即就朝她道謝,然後去門口的臨時灶房做飯,一面讓隔壁的母子晚上別做飯了,大家一起吃。
順便叫她公公一聲。
溫木做飯好吃,溫四月直接把溫桔梗喊進屋子裡來,低聲與她問道:「你們這廠子還順利麼?」
溫桔梗愣了一下,「四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問得她有些心慌慌的。一面緊緊地抓起溫四月的話,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小聲說道:「四月,幾天前,挖了好幾個奇怪的銅鼓,就堆在村口那邊,你們來時瞧見了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打這鼓出現後,她總覺得晚上聽到有奇怪的聲音,但也不是鼓聲。
「村裡人也聽到了,好幾個孩子這幾天還病著了,村裡的赤腳大夫看了過了,找不出原因,就整日昏睡著,水米不進,那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說到這裡,防備地朝著隔壁的布簾看了一眼,聲音又小了幾分,「倒是村裡的迷拉婆給他們灌了些符水,還醒過來一次。」然後說是招邪了。
她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溫四月。
「那鼓既然覺得不對勁,為何還要留在村子裡?」溫四月來時,也看到了,像是在自己圖書館裡翻到的,屬於古夜郎國時的物件。
說起來這一片地,從前也是那古夜郎國的領土,有這東西也很正常的。
「上面的領導說是文物,好值錢的,而且也怕引起恐慌,尤其是這些孩子出事後,就更不能再提了。」桔梗回道。
溫四月沒再說什麼,只示意她把自己給的符拿出來,開啟一看,已經有些燒焦的樣子了。
溫桔梗見此,嚇了一跳,「這……」莫非她也遇到了麼?
溫四月重新塞給她兩個,「帶好了,今晚我出去看看。」至於那些孩子,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是這建硫磺廠,挖了古墓,招了陰煞。
按理村裡那些東西進不來,但是這些孩子們頑皮,猶如野猴子一般,沒準也是跑到工地上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