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月和蕭漠然面面相覷,想著這件案子其中多半是有什麼隱情,不然小雪不會說出那些話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 事情最終會是往這個他們怎麼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
如今只能擔憂地看著蕭益陽, 那小雪對他來說,是少年時光的一抹光,又因為最終沒有能在一起,對方的慘死, 使得這形象他的心中已經幾近完美了。
他甚至是為了小雪而放棄了繼續留在部隊的機會, 轉業到刑偵隊。
可現在的事實卻一點點地將他心中猶如山茶花的美好少女給一點點地擊碎。
他幾乎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終究是沒有忍住, 一把暴怒地捏住那囚犯的脖子將他抵到牆上, 眼睛血紅地盯著對方質問:「你說謊對不對,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 你為何現在才說出口?當年為什麼不說,賴老三他們為什麼又心甘情願去死?也不說出真相?」
所以,蕭益陽斷定,著一定都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賴老三他們那樣貪生怕死的人,當年能認罪,能編織出一個毫無漏洞的案件?
且不說這囚犯的話是真是假, 蕭漠然都不會讓作為一個人民警察的他動手殺人, 所以連忙上去將他拉開, 「你冷靜些,先聽他說完。」
蕭益陽到底還是有些理智的,蕭漠然的聲音將他從那暴怒中喚回來,只是回頭看著蕭漠然, 堂堂一個七尺大男人,那眼光裡竟然泛著些淚光,「五爺爺,你是見過小雪的,她不會是那樣的人,肯定是被逼迫的。」
蕭漠然對小雪本來也不瞭解,不過是幾面之緣,他亦不會溫四月這那觀相之術。因此當下也沒說什麼安慰他的話,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那在短暫失去呼吸感覺的囚犯如今被蕭漠然放開後,整個人就像是脫氣了一般,順著牆根軟軟地滑倒癱坐在地上,張著嘴大口大口地貪婪吸著空氣,一面像是又被蕭益陽的舉動惹怒了一般,還叫嚷著:「賴老三他們敢麼?我們被抓的時候,那些喇嘛還在這京城裡,而且你難道沒發現麼?大家認罪的那幾天,狀態都不對。」
為什麼不對?因為那些喇嘛不知道每日驅鬼來嚇他們。
大家都被嚇得了無生意,只能聽從那些喇嘛的安排,更何況那些喇嘛還用大家在外的親戚威脅。
又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誰還沒個三親四戚的?所以賴老三他們也只能趕緊認罪,以免蕭漠然再繼續查下去,查到喇嘛們殺人取頭蓋骨的事情。
再有,本來案子就過了好幾年,證據的缺失,讓他們很容易就自己圓出了一個案發現場。
說完,還不忘朝蕭益陽嘲諷起來,「你當時肯定覺得自己厲害極了,對不對?為了你的初戀小女友報仇,把我們都繩之以法了。哈哈,可要不是那些喇嘛,賴老三他們願意去死麼?最可笑的是那個小女友,長得那麼清純,但是在男人身下……」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結結實實捱了蕭益陽一個拳頭,頓時臉都腫了起來,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出來,連著兩顆牙齒,落在地板上打得錚錚響。
蕭漠然和溫四月這一次倒是沒去拉,畢竟這囚犯嘴巴賤,活該挨這一拳頭。
真是專挑人家心坎坎上最痛的事說,不打他打誰?
不過見蕭益陽還要繼續動手,還是給攔下來了。溫四月也勸道:「我不信小雪的話,也不聽這囚犯的一家之言,你冷靜些。」
囚犯這個時候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聽到溫四月這話,慢慢地做起身,一把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我不曉得小雪那賤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我的話我敢拿我的命來擔保都是真的。」瞥了青筋暴漲的蕭益陽,就你這點承受能力,「我勸你不要繼續查下去,不然你會更難過,會更噁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