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想第二天早上才下課,中午的時候蕭益陽就過來了,告訴他們,這件案子又出了人命。
那個在火車上開口責斥中年婦女,叫她別讓孩子哭的男子自殺了。
在悅悅的屍體要連帶著那中年婦女一起送回來的時候,他怎麼都不鬆口,只覺得是因為自己,才害死了悅悅。
然後,那邊只能也讓他跟著回來。
「路上他說沒顏面見孩子爸爸,麻縣那邊隨行的同事也沒多想,誰曉得路過一處懸崖的時候,他抱著悅悅的屍體忽然跳車了。」那裡說是懸崖,但其實是不算太高,但因為車速的問題,十來米也足以要命了。
溫四月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回寢室的時候根據蕭益陽提供的那男人資訊,推算了一下,隨即忽然展顏笑起來。
有時候的死亡,可能是他們新生的開始。
那男子是個孤兒,無親無故,從前倒是有個妹妹,但是小時候家裡窮就已經沒了,走的時候和悅悅一般大小,所以他是把悅悅當他妹妹了。
後來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悅悅,才絕望地抱著悅悅的屍體跳車。
但是,未來發生的事情,那叫天機,她卻不能告訴別人。
這件事情讓她們整個寢室都低迷了好一陣子,劉美嬌的行李是隔了一週才來取走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繼續讀了。
袁冰雖然沒有舉報她,她這大學是自己代考的,但這件案子都上報紙了,別說是學校,這京城她都待不下去了。
至於那方建強和毛哥,判了幾年,只是讓溫四月沒想到的是,那個中年婦女居然就這樣放了。
後來溫四月從蕭漠然口中得知,是劉美嬌作為孩子的母親出了諒解書,人家賠了她一些錢,她拿錢就去了深圳。
讓溫四月她們給氣得。
不過那方建強的母親方秀娥也從蕭大伯家裡搬了出來,這件事情讓蕭大伯終於明白,到底誰真正對自己好,和兒女們的關係也恢復了從前。
蕭漠然還告訴溫四月一件事情,「方秀娥給他的飯菜裡,添了不少慢性藥,不然的話,他那腿早就能站起來了。」可方秀娥越是照顧,他反而坐上了輪椅。
也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他聽了蕭博弘的話,去香港檢查,這才查出來。
所以沒過多久,方秀娥也在獄中和兒子團聚了。
人心不古,防不勝防,溫四月聽到這話後,盯著蕭漠然看了好一陣子,然後說道:「以後我若是先走,你要是再娶,也找個像樣的人家。」免得人家也貪圖蕭家的權財,下毒害他。
蕭漠然聽到後,先是有些不高興,隨後把溫四月這話分解開來,她這意思,豈不是要與自己白頭偕老?於是又高興起來,「我們一起走,誰也別丟下誰。」
「那叫殉情……」溫四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到明天沒課,再過一陣子又快要過年了,想起老家又濕又冷,這四合院裡卻有著地暖,到了冬天也暖烘烘的,溫老頭那老身骨,要是住在這樣的好地方,腿腳肯定就不會疼那麼厲害了。
加上那邊的學校也放假了,他可以帶著溫木一起來,這大城市裡,也好給溫木找他家人啊。
不免是動了這心思,和蕭漠然商議,但也覺得不好白佔了他的便宜,拿出一部份錢,「這個,算是爺爺和溫木的房租。」
卻被蕭漠然敲了一下腦袋,「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我們是夫妻,你的爺爺,難道就不是我的長輩了?」然後便著手去安排,找人幫忙接溫老頭來京城。
溫四月什麼心都沒操,就聽說爺爺已經出省城,在來京城的路上了,頗有些攀附權貴的意思,便逮著蕭漠然問,「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欠了你什麼,感覺我們就有些不平等了。」
「所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