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月有些不適應,出生到現在,沒叫過爸爸……還真有點開不了口,「您好。」
蕭閱書好像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意外,溫四月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除了外形上的出眾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那內力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是能看出來的。
他微微點頭,也不知道該回什麼,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而那劉曉萍似乎聽到蕭漠然的介紹,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是溫四月。
很漂亮的一個姑娘,氣質也很好,可劉曉萍卻怎麼都喜歡不起來,因為溫四月和自己所想的不但不一樣,還把自己對女兒的所有驕傲都擊得一敗塗地。
莫名地,她有些厭惡溫四月。又加上蕭漠然對自己的漠視,便道:「我去廚房看看。」
當然不用她親自做飯,家裡請了專門煮飯的阿姨,還是國營飯店裡退下來的呢。
出門剛好撞上提著溫四月他們帶來的土特產的朱玉翠,看了她手裡的東西一眼,開啟看了一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扔。
不過被理智些的朱玉翠給攔住了,一面示意她,房門不隔音呢。
劉曉萍這才冷靜下來,一把拉著女兒往女兒的房間裡去。
而這邊的廳裡,空氣一度凝固住,直至溫四月開口將這沉默打破,「你不是說,你原來住的房間有幾本書要拿嗎?你去拿我在這裡等你。」
按理,她該和蕭漠然一起去蕭漠然以前住過的房間,但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就越想越生氣。尤其是看到劉曉萍的面相後,不是什麼好人,她就更要告訴蕭閱書,當初秦珮藍所遭遇的一切。
所以她把蕭漠然支開了。
蕭漠然其實已經猜到,溫四月大概有話要和父親說,所以才讓自己離開。
而蕭閱書有些意外,溫四月把蕭漠然支走得太明顯了,因此當看到兒子出去後,蕭閱書便朝溫四月看過去,「怎麼?」
溫四月知道蕭漠然不想在這裡多待,所以也是長話短說,「地震那一年,漠然的母親聽說後,馬上就趕回來了,但是當時通訊不發達,船隻車輛也沒有即刻出發的,所以擔心您的她上了私人的漁船。」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蕭閱書已經僵住了,隔著鏡片也能看到他目光裡的震驚。
溫四月也沒停下,繼續說道:「但是漁船觸礁了,她折了腿,還感染了肺炎,醫院一度下達病危,秦家因為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們。半年後她熬過來了,第一時間便聯絡你,考慮到怕你因為她生病險些丟掉性命的事情而自責,依舊選擇隱瞞了這件事情。」
完全為了對方考慮而隱瞞了真相,卻沒想到……
此刻的蕭閱書徹底地了傻了眼,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又像是觸電了一般,呆呆地看著溫四月,滿臉的難以置信,好半天才顫抖著嘴唇,「這,這是真的?」
溫四月點頭,「是,漠然也是後來不小心翻到她的病例才知道的。我想你該知道這些,那也就明白,為什麼漠然對您會這樣生疏了。」她說完這些,站起身來,「我去找漠然了。」
蕭閱書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了,溫四月從房中出來,只見蕭漠然果然在門外等著自己,一點也不意外,她展眉笑了笑,「人要坦誠。」
蕭漠然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伸手拉起她,「走吧。」
他也沒有什麼要書要拿,他的東西早就搬完了。
兩人出來,出去逛了一圈,買了些小零嘴帶回去,畢竟現在家裡除了梁小梳還有溫木。
下午丁榕山他們來約,打算去涮羊肉,但是看到溫木也在,馬上改變了主意,拿了肉票,跑去買了一堆食材回來,晚上就在蕭漠然這四合院裡涮羊肉。
大家都很高興,唯獨因為身體不方便而被關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