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陶秩嘴巴開開合合,但他腦子已經泡在溫水裡面浮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嚴述沒有回答,有點倔強地和陶秩僵持著。
陶秩把自己身子又往嚴述身上靠了些,嚴述手上施的力道更大了些,不至於疼,陶秩覺察不到一樣,整個人都快窩到嚴述的懷裡了。
「嚴述,嚴述哥哥,」陶秩叫他,他每次叫「哥哥」都跟撒嬌一樣,讓聽的人很受用,之前嚴述沒少因為陶秩只肯叫餘彥倫「哥哥」暗自吃味,卻不想現在更難招架,嚴述怕自己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連眼睛都不肯抬,不去看陶秩的臉。
陶秩堅持不懈地叫他,叫什麼的都有,「哥哥」、「嚴述」亂叫一氣,見嚴述真的不回應他,他才接著說:「我也沒有接過吻,我想試試……」
「陶秩!」嚴述終於出聲了,語氣很嚴厲,放在平時,陶秩被這樣叫一聲,腿都要抖起來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巨大勇氣,無視了嚴述的語氣,手順著嚴述的脖子往上摸,在下巴上停了一會,緩慢摸上了嚴述的嘴唇。
柔軟的觸感,有點潮濕的溫熱。
嚴述睜開眼,眼神裡壓抑的兇意叫陶秩看得手一哆嗦,忙收了回來,身子一扭就想跑,卻被人一把掐住了腰,用力地拉了回來。
作者有話說:
陶陶:我超勇的!(σ???)σ
第42章 嗚嗚
船漂在水面上晃晃蕩盪,陶秩腿下一下卸了力,跌坐在嚴述懷裡,陶秩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膽子有點太肥了,他慌慌張張手撐著嚴述的肩膀,想站起來,奈何被人鎖得太緊,用力了幾下,反倒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陶秩不敢看嚴述的眼睛,直把自己頭撇到一邊埋得低低的,悶悶說:「你別拉我。」
嚴述強硬地讓陶秩轉過頭來正對自己,陶秩憋得滿臉通紅,心裡叫苦不迭,偏偏嚴述還神色輕鬆地問他,「想試什麼,嗯?陶陶。」
陶秩嘴巴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只發出幾聲細弱的氣音,最後在嚴述窮追不捨的目光下,陶秩破罐子破摔,眼一閉就說:「親,親嘴兒啊。」
「就,嘴對嘴,打啵,打啵兒你知道不?」陶秩越說,感覺自己的勇氣又開始慢慢膨脹,總歸還是他沒臉沒皮一點,復又大膽地看著嚴述,「怎麼了?不就是親嘴嗎?」
嚴述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用手指捏住陶秩的下巴,陶秩緊張地一直眨眼睛,嘴角抿得直直的,看嚴述越湊越近的臉,他覺得自己喉嚨慢慢變得乾燥,讓他不斷用咽口水的方式緩解自己喉嚨的乾渴。
他不會真的要親下來吧?陶秩睫毛撲扇撲扇的,腦子裡想什麼的都有,如果嚴述真的親下來了,那他要對嚴述負責嗎?
應該是要負責的,陶秩凝重地想,畢竟這可是嚴述的初吻啊!
在兩人距離近得陶秩能看清嚴述臉上細微的絨毛的時候,陶秩猛然想到了餘彥倫的臉,以及餘彥倫三申五令,吹鬍子瞪眼警告陶秩的話:「不可以牽手擁抱,更不能親!」
陶秩心突然慌了,感覺自己在背著人做壞事,雖然他對自己的行為沒有感到多少的愧疚,甚至有點期待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抵著嚴述的手不由得用了點力氣,企圖阻止嚴述的靠近,他哆嗦著叫了一聲:「嚴述……」
嚴述停下了,他眼瞼低垂著,陶秩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他先是緩慢地閉了一下眼睛,繼而嘆了口氣。
陶秩能看見嚴述薄薄眼皮上隱約的幾根細細血管,不是很明顯,陶秩摸了摸嚴述的眉毛,又摸了摸嚴述的睫毛,嚴述的睫毛像兩排小刷子一樣,讓陶秩覺得很新奇。
兩人一時皆無言,嚴述任由陶秩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哪裡學的?」嚴述把頭埋進陶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