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生產出的布匹也有固定銷路,花嬌容已經將自家產業大部分都轉到海上航路,短短几年內憑藉著出色的眼光和大膽的行動,不但組建出一支船隊,還配備上了虛朝目前最好的火炮,別說那些趁火打劫的小船,真遇到海盜她也有一拼之力。
因為價格相對公平,從不以次充好,花嬌容的船隊在近海周邊小國都很有名。她的貨物也不侷限於廉價的布匹,還包括了各種其他的奢侈品。
比如香水、花皂之類,還有一些虛朝這邊做工精良的飾品頭面,瓷器和絲綢也是暢銷貨,只是船上儲存不易帶的數量很少。
用奢侈品去換當地的真金白銀以及各種新鮮的農作物,不管後者是否能在市場上賣上價格,慕容颯的政府總是會收的,保證不讓這些商人們吃虧。
他們每個月都會在交易所內掛上牌子,說明未來一年內xx貨物收多少,又是什麼價格,方便商人們自行規劃。最初這個交易所還只是官方使用,後來逐漸開放給商人們,漸漸成為了陳留本地最大的貿易商行。
反正花嬌容牢記謝思染跟她說過的話,那就是「哪怕利潤再高,鹽鐵和科技一概不流出,有毒的物品一概不流入」,她是正經的商人,絕不能做出坑害自家人的行為。
當然,船隊不僅僅是花嬌容有,其他人也有,但大家都默契地遵守這一行業守則,既是為自己賺錢,也是為了陳留的發展而努力。
正因為陳留這邊工廠有秩序,工人有精神,貨物有銷路,整體發展趨於平穩上升。
而且因為謝思染提醒過,慕容颯下令種植其它作物的規模不允許超過所有田地的1/3,有違抗者直接按罪論處,最高刑罰是沒收全部財產並逐出陳留。
偶有幾個不當回事的,也都在被發現後依法懲處了,見到他們的下場,自然沒人再敢冒這個頭,都老老實實既種莊稼又種其他作物,橫豎既能吃飽又有錢賺,周圍人都這樣,謹小慎微慣了的百姓們也就不願意再折騰。
紡紗機的技術,除了陳留這邊有,二王那邊有,就連虛朝那邊也有不少人購買了,只要不跟孫仲沾親帶故,謝思染一直表現的都很「公平」。
然而他們的工廠主可沒有政府做監管,最初大家步子邁得都小,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可當工廠主發現只有他們招不過來的人,而沒有嫌棄他們的人時,新世界的大門就開啟了。
先是以家庭為單位的小織戶的經濟崩盤,因為他們織出來的布時間又長,價格又貴,縱然質量或許會好一點,但產量上不去,根本賺不到什麼。
接著就是那些被招聘進廠的女工們,每日勞作不休,別說休息日,就連吃飯喝水都要卡著時間來,不然就要被扣上懶惰的名頭,扣罰工資。
虛朝內部既不像陳留那邊有慕容颯做主導,女子出來工作已經成為大家習以為常的事,也不像邊城那邊民風彪悍,女人拋頭露面幹活乃至跟蠻族拼命都很正常。
朝廷管轄區的女子們依舊過著很傳統的生活,謝思染的光幕對她們而言就是苦悶生活中的一些消遣,更有甚者還會感到厭惡,因為睜開眼過日子總比閉著眼胡亂活下去要痛苦許多。
讓她們看見了,卻又無法給予她們改變,這才是折磨她們的根由。所以除了那些不去工廠打工就活不下去的女子,沒有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拋頭露面去那種地方。
前有陳留宛平,後有邊城和二王獨立,朝廷對他們無計可施,卻可以因為懼怕下一個出現,而將更沉重的枷鎖套在轄區內的剩餘百姓身上。
光幕他們無法禁止,卻可以下令不許人們在街面上談論。
因為利益緣故,工廠他們不會禁止,卻會更加嚴格管控招收來的紡織女工們,別說工會入駐派人進行思想宣傳,哪怕是她們做工的時候多說兩句話,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