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遷墳的第二天，高考成績就出來了。
國家統一發放成績。
全國考生期盼著這一天，盼的眼都直了。
早上九點教育部大門口，工作人員抬出一架架公示牌，上面張貼著京都所有考生的成績。
蹲守在教育部門口的人潮，立即湧了上來。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緊張，拼命往裡擠，根據考號尋找自己的成績。
冬天大家都穿著棉衣，相互擠著，正好取取暖。
擁擠的人群裡還有佟義勇，蔡夢丹，何部長閨女何秀潔，唐部長兒子唐明志等一眾熟人。
蔡夢丹奮力擠到最裡面，從第一張成績單開始逐行往下看。
她要找的不是自己的成績，是林清清的。
她想看看這個小學文化的人，高考能考多少分。
兩百，還是一百？
想到可能連一百都沒有，蔡夢丹笑得異常開心。
佟義勇在第二張成績單上，找到了自己的分數。
他笑著對人群外的何秀潔，揮手大喊：“秀潔，我考了兩百九十一分。”
“兩百九十一分，太棒了！”
何秀潔揮舞著胳膊豎大拇指，笑著回喊。
比幾個月前的性格，活潑多了。
佟義勇看著物件的笑顏，也咧嘴笑。
“我再找你的！”
他轉身扎進人堆裡，繼續找。
在第四張紙上，找到了何秀潔的成績。
他看了眼旁邊的蔡夢丹問：“夢丹，你還沒找到？”
蔡夢丹頭也沒抬，也沒搭話。
佟義勇見她找的投入，就擠出了人群。
看向物件，笑著道：“秀潔，你的分數是三開頭。”
“三百零五！”
“啊，我竟然考了三百零五！”
何秀潔也十分驚訝自己的成績。
“是啊，我一路走過來，看到許多人都是兩百多分，三百多分還是少見，你太棒了！”
兩人站在人群之外，興奮地相互鼓勵對方。
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蔡夢丹還是沒出來。
“夢丹怎麼找了這麼久？”
何秀潔都有些不耐煩了。
一月份京都天氣十分冷，她臉都凍僵了。
“再等等，過兩分鐘她要是還不出來，我就進去找她。”
佟義勇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人潮，嘶哈嘶哈的跺著腳說道。
何秀潔眉頭蹙了蹙，沒再說什麼，往旁邊的街道看去。
此時，人群裡的蔡夢丹終於找到了林清清的名字。
她用食指點著林清清名字下方，手指往後緩緩移動，生怕看錯欄了。
這個過程對蔡夢丹來說十分漫長。
可又不能加快。
當手指滑到最後總分那一欄後，她嚥了咽口水，眼中射出異常興奮的光芒。
轉頭向後看去。
不是二字開頭，也不是一字開頭，是三字開頭。
她的手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迅速縮回去。
定睛一看，三個手寫的阿拉伯數字397，赫然佔據那一欄中間。
她不信邪的從頭看起，確實是三百九十七分。
蔡夢丹大腦一片空白。
雙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四周的吵鬧聲突然消失。
林清清怎麼可能考三百九十七分？
她作弊了。
她一定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作弊了！
這個念頭一下炸開在蔡夢丹大腦中。
她想到家裡放著的資料，佟義勇說那是林清清自己出的習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