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算，我算算。” 售貨員聲音都帶著顫聲。 宋毅遠連一個眼風都沒給盯著他看的女顧客，直接越過人頭，掃了眼站在門口的林清清。 嗯，人在就好。 售貨員手速飛快的包好睡衣，算好價格。 對一直盯著自己打包的宋毅遠道：“二百九十六。” 宋毅遠掏出錢包和票，票在上錢在下，有零有整的。 他拎著粉色的紙包走出來：“走吧。” 林清清看著那一包衣服。 她剛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下次我自己來買就好，你這樣影響其它女同志購物。” “看的人是我，當然要我來挑。” 林清清：“......”真是有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了。 她狠狠的刀了一眼宋毅遠。 “那下次你自己來，別拉我。” 說完就下一樓去了，一樓主要是生活用品還有常見的副食品。 “你哪來的錢？” 她邊尋找著糖果的攤位，邊問著身邊亦步亦趨跟著她的男人。 “奶奶給的，說你花錢買了不少東西，給你補貼補貼。” “剩下的拿來。”林清清伸手。 宋毅遠把錢放到她手上，順便還扯出口袋內襯，聳聳肩。 意思自己已經全部上交。 林清清被他這個動作逗笑了。 “睡衣給我放包裡，大男人拿著粉色袋子算怎麼回事。”她又氣又笑的把宋毅遠手上的紙帶拿過來。 “軍人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可不行。” 他拉住女人的胳膊，往自己旁邊帶了一下，避開了一個快步走過來的人。 “我們去買東西吧，這裡人太多了。” 男人剛剛還嬉笑的神色收了起來。 剛剛那位男同志差點把清清撞倒。 “我想買四個洗漱盆，兩塊香皂，還有四條毛巾......” 林清清記憶力很好的說出一連串要買的東西，這都是在看過新房的四合院後，想到的東西。 洗澡間裡有洗髮水和香皂，但香皂宋毅遠用過了，得另外買兩個給家裡人用，到時候男女分開。 還有毛巾也得都備一些，勉強把那幾天對付過去。 宋毅遠仔細記著要買的東西：“錢包給我。” 他拿到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大團結和票據，然後把錢包又遞給了林清清。 “東西我去排隊買，你就在柱子這裡等著，讓我等看到你。” 男人低著頭鄭重的朝女人說道。 “行，那你快去吧。” 林清清點點頭，看著宋毅遠走到一堆女同志中間，欣賞他去跟女同志搶東西。 他那張臉過去好看，還有一身的軍裝，讓本來刻意往前擠的人，往旁邊去了去。 見他才幾分鐘就買到了肥皂，林清清挑挑眉，第一次感覺自己男人還挺有用的。 “清清。” 蔣海霞穿著林清清在S市給她買的衣服，臉上不帶表情的站在兩步遠之外喊道。 林清清聞聲轉頭，眼中都是驚喜：“你查到了？” 蔣海霞點頭。 林清清朝看過來的宋毅遠指了指蔣海霞，又指了指外面。 男人會意的點點頭。 “出去說。” 她快步走在前面，出了百貨大樓，到軍用吉普車的背面，後面是牆這裡能擋住外人的視線。 “查的資料呢？”她單刀直入的問道。 蔣海霞從身後掏出一個小學拼音習題本，往前遞。 林清清懵了一下接過來，還是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用這個本子？” 感覺蔣海霞有時候總會做出讓人意料之外的事。 “找這家的小孩要的，這家人在找家教，我自薦了。” “家教？” 還真是每次都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為蔣海霞會穿一身黑衣，夜探虛實。 突然想到在部隊的時候，那些孩子就喜歡圍著她轉。 “嗯，除了他們家有多少錢，其它資訊這裡都寫到了。” 林清清已經迫不及待的翻開了。 她小時候總是聽太爺爺講到以前的事，在七八年家裡出過一次人為災禍，因為一封信，太爺爺的爺爺在思想上犯了錯誤，被人舉報。 因為情節嚴重，全家人或重或輕的都被送去了勞改，而太爺爺當時才八歲，勞改沒幾年太爺爺的爺爺和父親就相繼去世。 當時太爺爺吃了許多許多苦，孤兒寡母的，後來雖然被平反，但林氏家族所有古籍和幾代人的成果全都丟失了，他也是到了2021年，過了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