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聽到林母的提議，並沒有多驚訝，老一輩人都講究這個。 也是擔心自己剛查出懷孕，還不穩定，怕有意外到時候是場空歡喜。 “那我就等毅遠回來，一起回宋家說懷孕的事。”林清清沉吟一下道。 到時候月經已經推遲十多天，時間更合理一些。 後天就是全民追悼會了，結束宋毅遠就能回來。 她託宋母給宋毅遠帶了人參液滴丸，不知道他有沒有吃。 已經四天未見宋毅遠了。 林母見閨女提到女婿，臉上神色不太好，她聲音放柔說道：“後面兩個月一定要注意，不要磕到碰到，晚上睡覺被子蓋好不要著涼，想吃什麼回來告訴娘，娘都能給你做。” “好，我這兩天想吃辣的東西。”林清清吃餅邊回道。 “明兒個我去買了辣椒來，最近做一些辣口的菜，那個鹹菜疙瘩少吃，對孩子不好。” 她見林清清最近早飯都喜歡吃窩窩頭夾鹹菜疙瘩，又多囑咐了一句。 “好，不吃了。” 林母說什麼林清清都應著。 這都是真切的關心。 林母聽到外面吵嚷的聲音，知道是兒子他們回來了。 “妮兒，你吃飯吧，我等會給你打了熱水端到屋裡來洗漱，洗完你就睡吧，我等會再做一些吃的放鍋裡溫著，半夜你要是餓了就起來吃，院子裡的燈我都開著。” 林清清點點頭，又端起粥喝了起來。 她剛吃完飯，林母就端了熱水到房裡，還放了兩百塊錢到桌上，是補早上林清清給的錢。 兩天後。 一場規模空前的追悼大會。 將在安虎門廣場舉行。 當天全國工廠停工、學校停課、商鋪關門。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悼念的人們便從京都四面八方步行而來，人數有百萬之多。 他們臂戴黑袖章，胸佩白花，神色莊嚴，腳步快而不亂，到達地點後便自主肅立在街道兩旁。 早上七點，安虎門廣場及廣場前的街道兩旁都站滿了人，人龍往街道東西兩邊延伸到了幾里之外...... 好像整個城市的人都聚集在這裡，黑壓壓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頭。 直至下午兩點追悼會開始前，仍有人不斷加入到悼念隊伍中。 從天色微亮到太陽昇過頭頂，沒人退場，沒人喊累。 追悼會的盛況透過廣播和電視傳送到八億人民的眼前和耳中，這一景象深深刺痛著他們的心。 人們先收聽京都現場的實況廣播，之後再舉行自己的分場追悼會。 當天全國各地建立的分會場超萬數以上，各省各市各公社自發設立的靈堂，更是數不勝數。 悲壯的樂聲傳到祖國城鎮，傳到山川河流，傳到遙遠的邊疆，傳到華國的每一寸土地上。 下午三點整，八億人民含淚肅立默哀三分鐘，偉大的祖國也同時靜默…… 這場規模最大，花圈最多，袖章佩戴時間最長的追悼會一直到幾十年後都被人銘記。 有人在追悼會結束後，依舊佩戴黑袖章，一個月後才摘下。 林清清上班時從安虎門廣場旁邊的街道路過，她下車站在高處，將安虎門廣場的情景盡收眼底。 巨幅遺像披著黑紗掛在城門中央，廣場兩邊搭好的木架上放著全國人民敬獻的花圈，架子順著東西兩邊的街道一直往外延伸。 廣場上靜極了，整個京都靜極了，只有啜泣聲，還有自己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 林清清立足注視良久，才下來回到車裡，往研究院去。 林家人今天也是天不亮就全體出門了，孩子們也被帶去了。 他們有幸能親觀偉人的追悼會，瞻仰偉人的遺容，怎能不去送別老領導。 林清清被制止前去觀看，林母怕人多撞到她，讓她聽實況廣播。 早上她到研究院的時候，整個研究院也是空的，眾人都去安虎門廣場悼念了。 她慢悠悠來到三樓開始工作。 今天阮書森要去追悼會他怕落下進度，熬夜做了許多藥粉出來，留林清清處理。 蔣海霞中午在外面打包了飯菜回來，和林清清一起在車裡吃。 下午時間一晃而過，林清清隨著廣播裡追悼會結束的樂聲，走出研究院。 今晚去宋家吃飯。 宋奶奶有老寒腿，林清清隔天就過去給她按一下，順便在那吃飯，這樣兩邊家裡都顧得上。 只不過從十一號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