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點半林清清起來，沒看到林母。 她問宋毅遠：“娘呢？” 宋毅遠：“去筒子樓那邊給自留地拔草了，順便找李嬸子嘮嗑。” 林清清洗漱完，把早餐端到涼棚下吃，她想到宋爺爺安排的醫生這兩天要過來，便問：“爺爺安排的醫生是不是這兩天到？” 宋毅遠洗了一個蘋果放到林清清旁邊。 回道:“昨晚就到了，等會我們就去衛生所先跟她見一見。” “好，首長那邊安排好了？” “嗯，他對外說李主任這幾個月來部隊，是為了培訓醫生和醫護。” “培訓？”林清清好奇。 “嗯，李主任年近六十，因為身體問題兩年前退休了，現在到各醫院培訓新醫生，講講課。” “哈哈哈~”林清清笑出聲來。 宋毅遠不明白自己媳婦怎麼突然發笑，就聽林清清又說道：“我還以為爺爺找了一位年輕醫生來。” 宋毅遠面露疑惑，這個好笑嗎？ 他解釋：“李主任本來就是退下來做培訓的，她來部隊一是資歷合適，二是不給人留下話柄。” “嗯，吃完飯我們就走。” 林清清吃完飯八點鐘，衛生所的醫生已經上班了。 她挎上包，便和宋毅遠一起出門了。 兩人剛走出家門就遇到政治部主任許維江的愛人王鳳雲和另外兩位軍屬在門口嘮嗑。 “宋組長這一大早的，你們是要出去啊？” 宋毅遠點點頭：“首長說衛生所昨天剛到一名婦科醫生，我們去看看。” 王鳳雲有些震驚：“部隊有婦產科醫生了？” 因為她們部隊沒有女兵，女同志除了文工團就是軍屬大院的嫂子了。 所以部隊沒有要婦科醫生，衛生所裡都是外科醫生，治療斷手斷腳或是治傷的。 她們生孩子都是到縣裡，看病也得往縣裡跑。 王鳳雲笑：“那以後你們做檢查生孩子就方便了。” 林清清也淺笑著點頭：“是呢，那嫂子我們先過去了。” “誒，你們快去。”她揮了揮手。 宋毅遠和林清清繼續往前走，出了小院，就看到外面的走道上到處都鋪著草藥。 現在這個時候太陽剛起，嫂子們都把草藥拿出來曬了。 各處忙碌的嫂子看到林清清出來，都主動打招呼，聽說她要去做檢查，也沒多說話。 林清清和宋毅遠一路走過來，一路打招呼的人不斷，兩人走了這段時間，一回來林清清又懷四胎。 大家比平時還熱情。 到了衛生所，宋毅遠跟值班的醫護說明來意，醫護指著兩樓的方向道：“二樓右邊第三間診室。” “謝謝同志。” 林清清和宋毅遠上了二樓。 兩人剛走上樓就看到右邊走廊上排隊站著十幾名穿白大褂的醫生。 宋毅遠護著林清清從左邊貼著牆過去。 林清清看排隊的盡頭正是第三間診室。 而且看這些醫生的臉色還挺著急的。 “李桂然主任竟然能來我們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培訓，趁著這段時間她在，有什麼要學的趕緊學。”一名醫生興奮的說道。 “那當然，李主任句句值千金，我今天不在值是特意趕過來報名的。”另外一名認可的點頭。 “再過六個就到我了。” 原來是報名上培訓課的。 宋毅遠和林清清走到第三間診室門口。 見裡面還有幾名醫生在填寫報名表。 右邊最裡面靠牆的辦公桌後站著一位面慈的女醫生，正雙臂撐在桌子上，指導幾名醫生填表格。 她一頭齊耳短髮被利索的梳在腦後，兩鬢間夾雜的白髮，說明平日太操勞或用腦過度。 “李主任你好，我是林清清。” 林清清走進去，自報姓名。 李主任聞聲抬頭，她伸出手指了指長椅：“你先坐，等這邊幾人填完報名表我就給你看診。” “好。” 林清清和宋毅遠坐下。 李主任從辦公桌後出來，走到診室門口，對正排隊的人說道：“十一點再過來，現在有病患。” 這話一落，走廊裡響起一片唏噓聲。 診室裡的醫生都暗自慶幸，也加速填寫報名表。 五分鐘後，診室裡就剩下宋毅遠和林清清。 “坐過來。” 李主任對林清清招手。 林清清站起，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李主任從桌上拿起老花鏡戴上，她再抬頭時看清了林清清和宋毅遠兩人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