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志又羞又囧,拿起摔碎的酒壺,看裡頭還有一點酒星舔了乾淨,眼神一轉,溜得飛快進了屋道:「丟人現眼,我才不去呢。」
只留下杜氏無力地去趕那些看熱鬧的人,一邊趕一邊罵:「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老的不省心,小的竟也不省心!」
這邊陳月茹從家裡跑出來,一路遮著臉,只怕有人把自己認出來,尋到辰王府門口,便向侍衛說找杜管事。
那兩個侍衛對視一眼,不耐煩道:「哪還有什麼杜管事,那姓杜的惹了王爺不開心,被扔到大牢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問題。」
其中一個侍從略有些眼熟陳月茹,恍然道:「哦,不就是你上次託杜管事辦事了麼,肯定是你惹了事,快快走開,王爺今天心情不好,別害得我們受罰。」
陳月茹惱道:「你們也敢欺負我,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誰?」京中倒是貴人不少,那侍衛也有些遲疑。
陳月茹又不知怎麼說,說她是楚國公府的表姑娘,大家都知道今早落水丟人的便是她。說她是陳家小姐,人家又哪裡知道什麼陳家,因此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那侍衛不耐煩地推開她,喝道:「無名小卒也敢在這裡撒野,再鬧事,我就把你扔到衙門去。」
陳月茹嚇得退開幾步,又不知道能去哪裡,只好縮在辰王府邊上。直到天都黑了,才見辰王從裡頭皺著眉頭走出來,和身後人不停說著什麼。
又累又餓的陳月茹急忙撲上去,抱住辰王的大腿哭著道:「王爺!我現在無處可去了,求王爺救我。」
辰王被嚇了一跳,又見陳月茹此刻身上全是泥土,臉上哭得粉都沒了,一派狼狽,拂開袖子冷冷道:「哪裡來的女人,本王不認識你!」
陳月茹被他一個大力推開,跌在地上,哭哭啼啼道:「王爺,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你忘了我們商量要對付楚……」
「住口!」辰王想起來這人是誰,一個眼色,身邊兩個侍衛已經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緊接著上前兩步,「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應該清楚,若是敢汙衊本王,本王定教你不得好死!」
陳月茹嚇得抽泣,只是苦苦哀求道:「王爺,我是全心全意為了你的,現在我名聲都毀了,與死了又有什麼兩樣,只求王爺憐惜,便是…便是收我做個侍妾,我也心甘情願。」
辰王哼了一聲,帶了幾分不屑,「本王的侍妾,你有那資格麼?」
接著他走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冷笑道:「照照你這副樣子吧,若不是你說能讓楚筠嫁給本王,你以為本王會多看你一眼麼?若敢出去亂說,教你全家屍骨無存!」
陳月茹癱軟在地上,只看著辰王車馬遠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是忍不住想,若是她沒害楚筠,此時應該是在楚國公府裡陪楚筠喝著新進貢的春茶,吃著美味的點心吧。
只是那些,是再也不可能了。
不由悔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
自027將房內管事交由赤芍等三人,她們便麻利地將那些往日裡又懶又饞只會諂媚的下人扔了出去。
還有幾個在楚筠回憶裡後來出賣楚國公府的奸惡之徒,027也尋了由頭,將他們交給官府處置。
這才發現那些人,現在便已經做些吃裡扒外的事,還好發現得早,未釀成大禍。
楚老夫人聽了此事,倒是十分欣慰,只感嘆筠兒終於長大了。
除此之外,027便是看著幼弟讀書練劍,進修學業。本來楚天闊準備讓楚嵐讀個書,安插進編纂院或大理寺做個文書,安安穩穩地等著襲爵也就是了。
但是027深知即便是百年大族也不可放鬆對下代的培養,後來辰王便是吃準了楚國公府沒有得力的第三代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