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池母坐在地上,哇哇地開始了哭罵,「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向著自己的親娘親媳婦,我白生了這麼個出息兒子啊,被尹彤那個賤貨弄得一愣一愣的,我還不如去死了,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就是被這個賤胚子勾了心去,殺的,有沒有人管管啊。」
她一顆門牙缺著,新衣服也換下來了,此刻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衣服,一坐下來褲子檔處還岔了個口子,配上那張本就溝壑縱深還皺眉撒潑的臉,惹得池建越發不耐煩起來。
王保姆臉一紅,咬牙啐了一口:「池老太太,你也別了,我丟不起這人,我也不在意你家的錢,池太太給了我半年的工資,我現在還給你五個月的行吧,算是我吃虧了,真是晦氣死了。」
池母一聽這話臉上發光,立刻起來伸出手:「拿錢!」
她剛剛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此刻臉上還水光一片,就立刻這副見錢眼開,得意洋洋的模樣,王保姆看了恨恨地哼了一聲:「誰出門帶那麼多錢,我回去拿了,下午給你,真是服了。」
池建的臉越發羞紅了,他這個媽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潑婦,當年在村裡就弄的誰都不願意和他家來往,他最後只能娶尹彤那麼一個中專生,還屈辱地接受尹彤的資助,現在僱個保姆都非要把人家氣走,還從保姆手裡摳錢,真是丟死人了。
池父則是急得不行,大手一揮道:「不行!王保姆走了咱們吃啥,尹彤又不在,就你這個死老婆子做的飯,能下口嗎?我不許王保姆走。」
池母眼看到手的錢要飛,一把推了池父一把:「你個老不死的,還沒看上這個賤胚子,我早知道你死心不改,兒子,你可得給你娘做主啊!」
王保姆面色紅了,咬牙切齒,她來了就是兢兢業業洗衣做飯,都沒和這池老爺子過幾句話,還要受池母這份汙衊。
她真是氣得極了,怒道:「呸呸呸!我可是有家有室的,別汙衊我,不像你這麼個賤貨,嘴裡不乾不淨的,自己生了個大學生兒子又怎麼樣,你兒子工資能請得起我?還不是有個有錢兒媳婦,你們家吃裡扒外,丟人現眼的玩意,還想再尋下家?你這種媽怪不得養出這麼個吃軟飯的兒子!」
此話一出,池建愣住,他沒想到一個保姆也敢這麼他,他可是堂堂大學生,有正經編制工作的,是尹彤配不上他,他另擇高枝那是理所當然的,怎麼可能是丟人現眼,吃裡扒外?當下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保姆道:「你…你再一句!」
池母則是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就開始打王保姆:「你敢我兒子,你還你不是賤胚子,你看我不打死你!」
池父嚇得急忙去攔池母,池建咬著牙在一邊發抖,王保姆一邊回打著池母,一邊嘴裡還罵著:「怎麼?做了丟人事還不許人了,我早看出來了,你們家太太尹彤那是個能耐人,竟然看上你兒子這種窩囊廢,真是磋磨了人家好姑娘啦,還有你這麼個惡婆婆,要是我女兒嫁到你家來受這種氣,我早領上全家老少爺們過來打你們個全家殘廢了,真是一窩子黑心人,我老婆子這麼大沒見過你們這種呢!」
一時間場面凌亂不堪,池建聽了這話越發惱怒,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扯住王保姆。
他心中某根微弱的弦彷彿被觸動了,這麼些年雖然他都以自己是大學生,還有正經工作為榮,覺得尹彤配不上自己。但確實,家裡的開銷支出,這間房子,妞妞的病都是尹彤去借錢,還錢,他半點力也沒出不,做生意還虧了幾萬塊錢,那筆錢,也是尹彤去負責的,他從來沒管過。
難道竟是他高攀了尹彤?
不可能!
池建彷彿要驅散自己內心的不安,朝著王保姆肩頭大力推去,結果池父正攔著池母,幾人打鬥間換了個位置,他這一手直接推到了池父的腰間,巨大的力氣把池父一下子推到霖上,只聽見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