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太哼了一聲:「哼,別以為生了個兒子就能威脅我們,瞅你這狐媚模樣,那方路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
其實她也不懷疑方路的身份,就是單純不喜歡老大一家,所以也不顧這會對陳蓉的名聲造成多大影響,一時就將平日在家裡經常罵的話說了出來。
一時間周邊圍觀的人忍不住皺眉搖了搖頭,這村子就這麼大,誰不知道方正媳婦陳蓉是個最正經的人,平日裡和外男一句話都不多說的,這方路可是康老太的孫子,她竟然也敢這麼說。
方老頭喝了一聲制止她:「瞎說啥呢。」
接著他看向陳蓉道,「方路是我孫子,我們方家不會虧待他,你也可以另尋人改嫁,但方路,還有這房子,地都得留給我們方家,好了就這樣吧!」
「我不改嫁,姑且不說方正還沒訊息,就是方正去了,我也要守著他的地,他的房,他的兒子!」陳蓉面色一冷,徹底和方家撕破了臉,「平日我們過得再苦,也沒見你們來這裡貼補,如今這我們方正還沒訊息,就趕不及來分家產了,當我是死的嗎?」
她轉身四顧,抄起院子裡一根木棍,也不顧自己的臉面了,朝著方家人就打過去:「我看看,誰敢動我!」
方家人被她嚇得後退幾步,退出了院子,方老頭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老大媳婦!」
康老太嚇得差點摔倒,站穩了才氣得罵道:「你個倒黴玩意,你反了天了?你還敢打我們,看我不打死你!」只是畏於拿著棍子的陳蓉,只敢嘴上說說,並不敢上前去。
「今天,我就是死在這,也不讓你們奪走我的家!」陳蓉另一手拿起院裡的菜刀,一手棍子一手刀,雙目血紅,擋在門前,倒是不像往日裡那副柔弱模樣了。
此時看情況不對,眾人也不敢再光看熱鬧了,趕緊拉人的拉人,叫人的叫人,還把村長也叫了過來。
一見村長來了,方家人也不好硬上。
方直則是微微一笑走上前,行了個禮,講清了來意,在方直的口中,自然整個事情變為長兄去了,家中父母悲痛,想來這裡收斂長兄的遺物,結果卻被已經過度悲傷,痴狂發瘋的嫂子趕了出來。
不過村長來之前已經聽了別人描述的情況,自知這事沒那麼簡單,只能是打著哈哈應了過去。
但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方直還有一個鄉貢的名頭,這邊陳蓉又是孤兒寡母,哪邊都不好得罪,只能道:「這按我朝例法,人死後財物父母分一份,妻子一份,兒子一份,這…不然你們就分一分?」
「這是我們方家的,怎麼能分給那個狐媚的賤貨?」這顯然超出了康老太的認知範圍,在她眼裡,方正都是他們方家的人,這東西自然也是他們方家的東西,想到這,她趕緊說,「這狐媚賤貨肯定藏了不少私房錢,那可是我們方家的,不能讓她帶走了!」
陳蓉冷笑一聲,站在原地不動,只一手拿著那菜刀,也不像往日那樣忍耐,乾脆罵道:「你張口閉口狐媚,我看你才是個老不死的呢,你要拿是吧,來,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方直微不可聞的嘆口氣,皺了皺眉頭:「唉,有辱斯文啊。」
康老太冷笑一聲,罵罵咧咧道:「咋,你還想和我玩這套?你死一個我看看,有本事你就把刀子往脖子上架!」
陳蓉聽了這話,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眾人一眼,怒道:「今天大家都做個見證,我們當家的還沒有信,方家人就來逼死我孤兒寡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說著那刀子竟真往自己身上刺去。
此刻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算去底下見丈夫女兒,也不能被這些黑心人欺負了!
眾人一聲驚呼,側邊幾個人趕緊翻牆進院子,搶下了刀,還好動作迅疾,陳蓉只是劃破了一層皮,還沒傷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