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昨天還見過她,什麼時候走的?”鹿遊園明顯地著急。
小廝一邊給貴客斟著茶,一邊頗為輕鬆地搭著話,“她前腳出的門,你們後腳就到了。”
“往哪個方向?”
“十里亭!”
“來人,快去追,追不到人,提頭來見!”鹿遊園下了死令,一隊人匆匆駕馬而去。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和尚書大人就坐在這裡等。”鹿遊園瞥了眼小廝。
這小廝聽見了尚書大人四個字,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這有封信,是留給大人的。”
鹿遊園聽有這等事,急忙催促著小廝去取,信拿了過來,侯玄松讓鹿遊園過目讀取。
只見上邊寫到:見字如面,尚書大人,我今朝落此慘境,拜你所賜!聽聞你籌糧無門,來十里亭吧!來了,你就全明白了。
鹿遊園留了個心眼,只看不讀,看完遞給了主子,侯玄松還有些異樣,埋怨他不念,他卻執意要他親自查閱。
看過後,侯玄松表情凝重,“尚書大人,我們……”鹿遊園欲言又止,他越發不敢相信侯玄松與這個花落秋沒有交集。
侯玄松不愧是老狐狸,不顯山不露水,就一個字,“走!”
到十里亭的時候,天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先行的十幾人正把一個茶店團團圍住。不用猜,花落秋就在裡面。
鹿遊園走在最前面,推門而入,桌子邊坐著一襲白裙花落秋。
“花先生,你的面子還真是大,請了尚書大人冒雨來見你。”鹿遊園邊說邊把侯玄松迎進店內。
“花先生久仰大名!”侯玄松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開罪了她,算是為了賭一把她的本事助力自己,才主動示好。
花落秋急忙起身,行了個大禮,畢恭畢敬地等待二人落座後,才小心回到座位上。
“尚書大人,侍郎大人,小女多有冒昧,還請恕罪!”
依舊是昨晚一樣的嘴臉,怎麼說話的態度天壤有別,不是差的一星半點,這哪是跟侯玄松有所瓜葛,簡直就是對他敬重有加。
“無妨!”侯玄松拿出派頭,回了一聲。
鹿遊園一臉的疑惑不解,就等著這花落秋給予答案。
沒有人發問,花落秋掃了眼門外的官兵,像是吃了什麼定心丸一般,娓娓道來。
“實不相瞞,我昨晚跟侍郎大人的談話,真假參半,包括那封手信也是一樣的。”
“你膽子還真不小,連尚書大人都敢欺瞞?”鹿遊園厲聲喝道。
“小女子有難言之隱,還望尚書大人聽我一言,那藏花閣,隔牆有耳,這也是為何我把您二位請出來說話的原因。”
“不出所料,我早就看出來了,這江南道藏了只逆行的騾馬!”侯玄松小聲唸叨。
“這麼說,你早就被人監視了!”鹿遊園問道。
花落秋緩了口氣,“自從他們害死了我的夫君,迫使我的鏢局關門,這藏花閣背後的眼睛就越來越多了!”
“幕後的人你可知是什麼人?”鹿遊園問的直白。
“還能有誰?”侯玄松有點惱怒,不是責備鹿遊園參不透,而是對那黑手憤懣不止。
“尚書大人明智,就是這次私下鼓動眾商家抵制捐糧的人。”
壹佰零壹:禍首遭擒 兩路押糧
“既然鏢局關了張,你如何幫我們運糧?”
“明面上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自然要息事寧人,宣稱金盆洗手。暗地裡這些人我都留了下來,就是為了他日翻身。”她說的頭頭是道。
“這麼些年,你就是在替自己的弒夫之人賣命嘛?”鹿遊園有點佩服眼前的娘子,不知如何評價她。
“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