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天字號木質結構為主,就是怕這些個犯罪先前是朝廷命官,不忍他們太過悽苦,想我這邊可都是石頭堆砌的。”
鶴引一臉的嫌棄,“你還要如何,你如今的待遇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只是好奇誰有這份勇猛,救得出火海中的犯人。”魚珠兒還真是好奇心頗重。
“廢話,那裡出火災都是賢之提早和我說好的,我的人就守在天字號門外。”
“賢之果真如此神力,莫不是他自己親自點的火吧?”魚珠兒開著他們的玩笑。
“讓他下次在你這裡放把火,讓你取取暖。”鶴引懶得跟他嗦。
“你們還真是不簡單,感覺我離出獄越來越近了。”
“只要你老老實實聽我們差遣,不要那麼自以為是。不瞞你說賢之可不會給你面子,他做事向來都是公事公辦。”
魚珠兒捂著嘴巴,“鶴大人,我有點累了,你還是請便吧!”
鶴引白了他一眼,調頭就走了。
聖上聽聞大理寺出了這等大事,大發雷霆,罰了鶴引半年的俸祿,還責令他立即復建,還好死傷較輕,但是於杜行那邊一定要處理好善後。
這事除了聖上大為光火,還有一個人心緒難平,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大理寺的動靜,得知只死了一個人,還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刺史于都行,怒火中燒。
丟擲一句話,“省了我親自滅口了!”
壹佰壹拾柒:不入死牢 焉得魚命
在於杜行的案子發生之前,他見過李輔國。
李輔國知道大理寺不是一般的地方,雖說這裡不比兩都那般的森嚴戒備,自己安插在大理寺的眼線依舊難以接近核心,但如果不盡早剷除隱患,怕是會夜長夢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生面孔,這樣鶴引那邊會相對放鬆警惕。
“你去隨便犯點什麼罪行,只要不是掉腦袋的事,我都會保你平安。”李輔國命令對面的於杜行。
“可是大人何不差了一個下人或者……”於杜行不想親自涉險,斗膽請示。
李輔國這人只對上頭一人笑臉相迎,對待下邊的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於杜行巧言令色地委婉搪塞被他一聲阻止,“不行,非你不可!”
想來也是那大理寺一向都是重案要案,不是官員涉罪也輪不到它出場。
“而且……”李輔國剛交代了死令,這還沒完,又開始了強調,搞得於杜行又懼怕又不得不從。
“大人請吩咐便是!”
“我看你是極不情願麼,怎麼,覺得我委屈了你?”
“小的不敢。”于都行怯懦卑微。
“不敢就對了,而且你要把這個罪行犯得大一點,太小了我怕你見不到真身。”
“那豈不是要送命?”于都行為難地看著李輔國。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進去以後還要幫我幫辦一樁大事,辦好了,我保你官運亨通。”李輔國斜眼瞄了一下眼前的利慾薰心者。
“大人,請交代。”於杜行這是認準了要把上這條船,踩到底了。
“你幫我殺一個人,殺了他,我救你出獄,讓你晉升三級。”
“大人不是玩笑?”
“你是信不過我呢,還是信不過當今聖上,想我是跟著聖上一路艱險走到今日,我的所想所行都是得到了聖上的默許和恩准!”
“小的明白,那被殺之人他是?”
“曾經的御前宦官魚珠兒。”李輔國故意壓低音調。
“啊?他,他,他不是終生監禁,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李輔國頓時怒火中燒,“不要問那麼多問題,另外,這事你若透露出去半句,你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