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衙門口領白石灰,說是大災當前,瘟疫肆虐,必須今日發完,灑在各家各院,謹防疫情蔓延。”
“難怪,最近連這西苑的大夫都進城了,怕是這一茬又要死不少人啊!”說著,一群圍觀者都預備按照通告去衙門處。
此時,那個念告示的年輕人補了一句,“別走啊,大夥兒,我還沒說完呢,官老爺讓人手一份,不得代領……這又是為何?”
地方官員按照侯玄松的指令,一面著手發放白石灰,一面將患病百姓隔離到張氏祠堂,以免傳染更多人。
“大人,蜀州籌措的糧食今日便可運到!”一個侍從彙報完畢匆匆退下。
侯玄松多日緊繃著的那根弦稍稍放鬆了一點,他別過頭看了眼正在清點石灰垛子的花落秋,“動作很快,這次辦的不錯!”
“大人,都是我的人連夜從城外運回來的,已經發放了一部分,還是沒有苗頭!”花落秋臉上略顯著急。
“每一個都檢視清楚了?萬不可漏下!”侯玄松叮囑著。
衙門口,人頭攢動,有百十號災民排隊等著領白石灰,領完白石灰還可以領兩個饃饃,大家都顯得十分踴躍。
負責發放白石灰的府兵按照上邊的暗中指示,在發放的同時,安排有專門的郎中給來到的災民查驗身體,康健無恙者下發了印有官印的竹牌,並叮囑仔細這是證明其未曾身染疫病的佐證,往後隨身攜帶。
這倒維護了聖上體恤民情的一片苦心,挽回一點因戰事天災各路民怨載道的困苦局面。
實際上,賢之是想讓他們藉由此計,找到那個虎口和食指生繭的人,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把那黑弩用得那般靈活精準。
那邊,賑災的糧食進了城,這邊的白石灰也基本發放完畢。
“抓了多少個?”侯玄松看著花落秋。
“一共六人,大人,我這就立即去核實,如有叛黨,立即上報!”
侯玄松象徵性地應付了一聲,心思都不在這上邊,他心裡清楚,人根本就不會在這裡邊。
不出所料,那些給扣起來的除了工匠就是退下來計程車兵,沒有叛黨的半點蹤跡。
“遊園君說,把多餘的海水清除,剩下的水窪裡再沒有叛黨,估摸著他就餓死或病死在哪個旮旯裡了。”侯玄松暗自琢磨。
“大人,染病的人都聚集到張氏祠堂了!”下人來報。
“好,把前後門都給我封起來,明天起,不得有人再進入,也不可放出一個。”侯玄松按照計策一步一步接近叛黨。
值得欣慰的是,這次的捉拿叛黨是和救濟災民之務並駕齊驅的,相互助力,並無懈怠。
很快,衙門又下發了召令,所以領到石灰的百姓,除了揮灑自住區域,還要憑藉竹牌出入,這樣一來,很快就給抓起來一部分漏網之魚。
那個叛黨也不是省油的燈,自是一路謹小慎微,但他要吃飯喝水,不得不下了毒手,殺了人,奪了竹牌。
走到這一步,侯玄松終於是把他引了出來,眼看就到了收網之時了。
一日,下人來報,出了命案,被害死的是一個孤寡老太,死的時候口袋裡還裝著一小包白石灰。
花落秋不敢檢視屍體,跟在仵作後面只一味聽著他們步步推敲。
“大人,這老太是被人扭斷脖子,一下斃命,想來兇手是個有功夫底子的,無其他外傷。”
“嗯,我知道了,你們搜一下只有這一包白石灰嘛?”侯玄松發了話。
“大人,確無他物!”
“看來,他的竹牌是被人拿走了!”侯玄松看向花落秋。
“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老太表情不太對?”花落秋隔著一個侍從往裡面瞟著。
“這是……她面帶驚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