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反都。”聖上緩緩放下手,小聲重複著這四個字,“說!”
“暗中摸排,可知這木排是他們蓄謀已久的,只為在聖上反都之時,和我們來一個殊死一戰,木排既能起到浮橋作用,也可趁斷流時候點燃,圍城。”
“好大的膽子,還真是狼子野心,他們有多少兵馬?”
“回聖上,原是比我們少的不是一點半點,只是……只是自從上次神策軍被調派京師大半開道安頓治安後,就……”
“不還有御林軍!怎麼,沒有把握嗎?”聖上經過了這幾多大的戰事,小小的一股行刺勢力才不會放在眼裡。
“這倒沒有,聖上,我主動請纓,帶兵抗敵!”
“這個事,李輔國知否啊?不應該由他來安置抵禦,今天怎麼不見他人?來人啊!把李輔國給朕傳來!”
一個小宦官領命而去,鶴引見狀,拱手而立。
“聖上,那個案情原本簡單,兩位死者均為李府家僕!”
聖上並不掛心如此小事,“鶴引,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芝麻綠豆的案子還跟我費這口舌?”邊說他邊擺著手,示意他罷了。
鶴引卻頂風而上,“聖上,此事事關重大,那行兇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字谷的叛黨!”
沒到一炷香的時間,李輔國就前來覲見。
“老奴叩見聖上,老奴來遲,還望恕罪!”李輔國弓著腰等待聖上免禮。
聖上偏偏就不順他的心,“朕且問你,那人工河內的木排是何人所為,有何用意?”
李輔國老眼一抬,“……老奴實不知情,還有這等事?聖上,是老奴瀆職疏忽了。”
嘴上他雖恭敬認錯,心裡確是一百個不服,這等事也不屬神策軍和御林軍職權範疇,著實心堵。
“認罪倒是麻溜兒,第二個你和十字谷的人有何瓜葛?”聖上語氣怪異,聖上聯想到上次與賢之的談話,那一系列的指證,難免不會讓聖上起了疑心。
李輔國自是內心有鬼,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冤枉啊,聖上,那十字谷裡都是為非作歹之人,和老奴可真沒有一點半點關係啊!”
“哦?既然是沒有半點關係,你到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你的兩個家奴會被他們滅口?”
李輔國一聽竟然是這樣的小事,不禁喜不自勝,這可與自己乾的那些誅九族的壞事無法相提並論,雖然自己也九族不全。
“回稟聖上,我那兩個家奴絕不是勾結叛黨之輩,他們其中一個還是朝廷舊部,原衛蔚寺少卿王道,原是聖上大赦天下之際放了出來,被老奴接濟在府上做了個廚子。”
“王道?這樣一個被革職查辦的人,最有叛亂之心!”
“不會!聖上,老奴怎麼敢把一個居心叵測之人留在身邊危害聖上,老奴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如此,他原本就是自己知法犯法,能夠得到聖上施恩獲得自由之身,已然是感激不盡!”李輔國極力將李府和叛黨撇開關係。
“就算他是清白的,那叛黨為何獨獨殺了你的人?”聖上質問。
“這……”李輔國一時語塞。
鹿遊園見此局面,接上話頭,“聖上,李大人已經安排了兵力,我們連夜佈防,明日便可進攻十字谷,一舉拿下叛黨頭目。”
這次,來面聖都是賢之交代過的,要用巧妙的方式逼迫李輔國和疏離子反目,最好的辦法就是聖上的疑心。
此時,聖上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他已然針對了李輔國,李輔國不是個看不透眼色的,聽聞鹿遊園的拖延之詞,頻頻點首。
“正是啊,聖上,老奴便是來奏明聖上,親自披掛上馬,將十字谷搗毀剷除!”
聖上等的就是他這句狠話,“鹿遊園,宮內守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