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厲害,她可真是厲害極了!
良月,某日晚間,天晴,宜採風宜行善。
英勇機智的小將軍立在距離屋子不遠的房簷下,身姿挺拔,一眼望去,渾身說不出的氣度。尤其是在身後引泉的襯託下,顯得格外俊俏。
等瞧見宋清玹的身影時,他才裝模作樣地走動了起來。
引泉皺巴巴著臉,大聲叫喚著,用此生從未有過的音量:「主子!這傷您可不能不治!萬一日後留下後症可如何是好!您如此優秀!相貌還如此出眾!怎能不好好愛惜自己!全酈城的百姓都指望著您呢!」
「……」
少年額角青筋已經在忍不住地抽動了,蠢鈍如豬的傢伙!浮誇至此!
他強行忍著踹人的衝動,將流血的胸口挺了挺,他難得今日穿得一身白衣,猩紅的血珠子從傷口溢位,將胸前的布料染紅了一小塊。
少年冷眼蹙眉,甩開身後不停叫喚的引泉,大步快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響徹天地,宋清玹已經立在廊下。
「引泉,怎麼回事?」她趕忙上前扯住企圖拍門的引泉,問道。
「姑娘,你總算回來了,快勸勸主子吧!主子訓練時不慎傷著了,唉,那大的傷口不處理可如何是好?」
聞言,宋清玹擔憂地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裡揪著,「你下去吧,這裡有我,我勸勸。」
「唉!那可太好了!姑娘可一定要好好同主子說。」
宋清玹應聲點頭。
引泉一臉欣喜,轉身正要走,宋清玹猶豫半響,還是叫住他,委婉地說:「今日這衣裳不太襯你,下回還是不要穿了。」
引泉乾乾笑兩聲,腳底抹油趕緊溜了。唉,沒他什麼事了,這一身被迫上身的破爛衣裳回去就立馬燒了。
屋內。
少年閒閒靠坐在坐塌上把玩著手中鋒利的短刃,一臉得意,尤其是在聽見屋外女子溫柔的輕哄聲時,揚起嘴角,無聲得笑,笑得愈發恣意。
還不夠,一點也不夠,再多說些好聽的話來,讓我高興了,才放你進來,才允許你見我一面。
宋清玹絞盡腦汁,能哄得好聽話都說了一遍,裡面依舊毫無動靜。
「既然這樣,那你先歇息吧,我明日再來替你看看。」
少年臉色猛地冷下來。
「咚——!」一聲巨響,又不知是什麼東西遭了他的殃。宋清玹心想,小將軍這個壞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這些木材多昂貴?
「門閂未落。」少年聲音冷冽如千年寒冰,幽幽傳到耳邊。
宋清玹頓了一頓,旋即推開房門,緩步走進。
屋子裡點了很多燭臺,躍動的燭火將屋子照得很亮,屋內所有皆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少年郎流暢漂亮的背部肌肉線條。
他背對著她側身坐在榻上,染血的衣裳凌亂地堆在地上。
宋清玹眨眨眼,心跳快了一瞬。
她慢慢走過去,在少年面前坐下,面對著他冷凝的臉,不知要說些什麼。
傷口並不深,淺淺的一條,她鬆了口氣,只是染血的衣裳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你先等著,我去拿藥。」說著,就要起身。
少年瞬間捉住她的手將人給拉下,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藥粉,以及一些處理傷口、包紮傷口的物件,直接丟進她懷裡。
宋清玹默不作聲,乖乖替人處理起來。
少年流暢的胸肌也是同樣的漂亮,白皙泛著光澤,薄薄一層,不過分誇張,也不會顯得乾瘦。這樣的胸口有傷是很可惜的。
「你是將軍,更要小心一些,保護好自己,這次或許幸運,傷得不重,那下回呢?」
宋清玹手上不停,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