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哥哥怎麼變得黏黏糊糊?他從前不會這樣。
宋清玹脖頸一陣瘙癢酥麻,不適地縮著脖子往後仰,沈韞立刻緊跟著湊了過去,好似有癮一般,片刻也離不得。
宋清玹微愣,垂眸看向他迷醉的神情,問他:「可是那時沈韞哥哥就犯了欺君之罪。」
聞言,沈韞睜開眸子,如春月清泉般乾淨,眉眼如畫,臉若玉砌,像天上的謫仙。
貌美謫仙淡然一笑:「那又有何關係?你最在意的不正是這個?我都給你。」
微頓,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笑著說:「若是能夠做一對鴛鴦鬼倒也不差。」
說著說著,他話裡彷彿又含著尖刺,宋清玹聽著心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她慢條斯理梳理著沈韞落在她身前的黑髮,糾糾纏纏混著她自個兒的發,分也分不清。
沈韞見她未言語,輕抬首懶懶掀起眼睫瞧了一眼她的面色,又埋下頭去乾脆含著宋清玹的鎖骨啃咬。
她忍著一陣接一陣的刺痛,聽他甕甕又說:「蕎蕎別怕,我與你說笑呢。若真的剷除了尉遲大人,聖上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殺我。」
「唔——」
沈韞一聲悶哼。
宋清玹顫著手鬆開了他的發,幾縷斷髮幽幽飄蕩在地。
「沈韞哥哥,你在說什麼胡話。」宋清玹冷聲。
沈韞不置可否,將嬌嬌軟軟的姑娘推倒在美人榻上,修長的身軀半壓她,掌心捂上她的眼睛,輕聲道:「我很累,陪我睡一會兒。」
宋清玹試圖掙開,但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反抗得了強大的男子,只能任其揉搓。
好半響,她終於也累了,不再折騰,周身被他清澤的氣息包裹,看著沈韞緊閉的雙眸她神情複雜,待睡意來襲,她也緩緩逼上眼睛。
懷裡規律平穩的呼吸聲響起,假寐的沈韞睜開眼眸,他盯著她嬌俏的容顏看了許久,指尖在她眉心輕劃淺戳,喃喃自語:「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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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玹睡了一小會兒,醒來的時候,沈韞已經不見蹤影,她環顧一週,慢慢收拾起來,將沈韞的衣裳疊好拿給外頭的小廝。
那小廝是個生臉,長得眉清目秀的,他連連搖頭:「姑娘,我可不敢動丞相大人的衣裳,姑娘不如就先放房裡頭,屆時親自拿給丞相大人如何?」
宋清玹只好作罷。
她懷疑沈韞哥哥是故意為之,他既然早就有這麼一出安排,完全能夠命下人將她的屋子收拾乾淨,起碼不會有他這許多雜物擱著屋裡。
沈韞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宋清玹,他思念之深,日夜難捱。
而他又是這樣不放心她,加派了兩個冷麵帶刀侍衛在屋外守著,一動不動的模樣像極了僵硬的木雕,神情堅毅,嘴唇冷硬緊抿。
她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裡的不舒服又冒出來。抑下這股自心底翻湧而上的情緒,宋清玹默不作聲退回屋內,「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小廝聞聲縮了縮脖子,心裡想著,這姑娘可真好看,近看更是漂亮,怪不得丞相大人要將人牢牢看管住,外頭得多少人惦記著,不看緊了可不得被人騙走?
惦記美人的尉遲小將軍在府裡頭翹首以盼,他閒閒得翻著宋清玹的醫書,嘴裡說道:「嘖,這玩意兒可真無趣,又不難記,有甚好天天翻的?可真笨,還不如睜眼好生瞧瞧我。」
第53章 「採花大盜」
家奴尚有外出透風的時候,宋清玹連家奴都不如,她已經被悶在宅子裡頭整整五日了。
若是平常還不覺有什麼,翻翻醫書也就將時間消磨過去,與被人強制關押是不一樣的。
她頭悶在被褥裡,怨聲連天。
一股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