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本正經的打了個直球,嘀咕道:「那你不是都要用兩隻手去拿零食了嘛,還怎麼牽我啊。」
似是沒想到。
她在意了這麼久的事情,是這樣一件小事。
陳時嶼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愣神。
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被這一記直球打的心臟微微發麻,舌根都有些癢。
徐青桃真的在認認真真的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猝不及防就聽到了陳時嶼的笑聲。
……什麼意思。
這有什麼值得嘲笑的嗎:)
結果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腦袋被用力的揉了一下。
小桃老師感覺自己精心梳理過的髮型完全被弄亂了!
始作俑者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吊兒郎當的回應:「你放心,老公只要手沒斷就會一直牽著你。」
哦。
那倒也不必如此慘烈。
「還有。」陳時嶼頓了下,忽然俯身。
徐青桃今天出門又沒穿高跟鞋。
兩人的身高差在這時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靠近時,身上的黑雪松味道更加濃鬱。
髮絲擦過她的臉頰,呼吸間的熱氣撲打在耳尖,讓她敏感的縮了一下脖子,耳朵輪廓頓時紅了一圈,然後聽到陳時嶼的聲音,帶著一點蠱惑:「不要這麼可愛,不然我會忍不住在這裡就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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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進放映廳,徐青桃腦海里還迴響著陳時嶼的那句話。
說她可愛。
試問誰不知道小桃老師很可愛?
用得著他說。
但心裡還是莫名地,高興。
或許是有了陳時嶼那句話的肯定。
徐青桃感覺自己牽他的手陡然就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特別是放映廳裡一片黑暗,就算是有熒幕中的廣告光線,她也難以看清楚腳下的路。
沒了視線上的安全感,徐青桃基本是掛在陳時嶼身上走的,就差把整個人都塞他懷裡了。
黑暗中聽見陳時嶼哂笑一聲:「徐青桃,投懷送抱的也太著急了。」
聽他說投懷送抱,徐青桃內心腹誹一句自戀!
倒也沒有跟他繼續幼稚的抬槓。
但這四個詞過分耳熟。
似乎在他們還是塑膠婚姻的時候,陳時嶼就曾說過一次。
那晚是金融酒會停電。
她猝不及防摔進他懷裡,陳時嶼就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投懷送抱的招數,用了這麼多年都沒膩?」
好像說得她很多年前就用過這一招似的。
她唯一幾次因為夜盲症摔倒的經驗,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當時滿不在意忽視的細節,在這一刻忽然又湧入了腦海。
記憶裡驟然浮現出高二夏天的階梯教室的那麼一幕,電影裡播放著《怦然心動》,布萊斯外公有些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but every once a while you fd one who\&ot;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g will ever pare。」
「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爛的人,當你遇到這個人後,會覺得其他人都只是浮雲而已。」
那好像是她少年時代。
人生裡的,第一次心動。
想的太入神,什麼時候到了座位的都不知道。
徐青桃連忙把腦海里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拋開。
多少年前的舊事了,說不定是自己記憶出問題。
再說她現在已經跟陳時嶼在一起了,就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