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周清的人叫吳偉和,他的叔叔吳強職位並不高,只是一個跑腿的。
只不過他是部門裡的老人,會有幾分薄面。
可週清將這件事鬧得很大,她又注意保留證據,吳強的力量是無法為自己侄子逃脫懲罰的。
但是吳偉和卻能從監獄裡出來,跑到外地跟沒事人一樣,逍遙快活。
孟大少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吳強不是我的心腹,我跟他關係平平。只不過因為公事偶爾會打交道,我連他有個侄子的事都不知道啊!」
「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說是你私下打了招呼。」
孟大少震驚:「這怎麼可能!是不是有人冒名頂替?」
眾人紛紛白了他一眼,誰敢這麼做怕是不要命了。
況且孟大少這標誌性的大個子和長相,能找誰冒名頂替啊。
孟大少氣得直往外沖,「我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來!」孟夫人呵斥。
孟大少停住腳步,「娘,我必須要問清楚誰這麼冤枉我的,這不是噁心人嗎!我腦子又沒有被門夾住,怎麼可能幫人辦這種缺德事。」
「你當別人傻啊,會跟你承認自己翫忽職守。」
『打招呼』這種都是潛規則,是不能擺到明面上。
吳偉和能被放出去,表面上也是有合理理由的。
孟大少抓耳撓腮,「那也不能讓人這麼冤枉我啊。」
「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這麼不沉穩。」孟夫人訓斥,「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什麼時候跟人面前說大話了。」
「娘,瞧您說的,我是那種……」
孟大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瞪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孟夫人和孟爺的面色更沉了,要是這件事真的跟大兒子有關,先不提外人會說什麼,他們自己也噁心得夠嗆。
他們孟家雖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名流世家,可也是講道理的,不會幫一個欺負小女孩的畜生說話。
「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爺陰沉著臉,沒有暴怒,氣勢更為可怕。
孟大少撲通一聲,跪在孟爺和孟夫人面前。
「爹,娘,是我大意了。」
孟大少確實沒有給吳偉和打過招呼,可之前參加過一個酒會,酒會上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就有掌管監獄的。
當時氣氛特別好,也喝了不少酒。
孟大少不記得吳強是什麼時候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為他介紹酒會上的各種人和事,外人瞧著很親密的樣子,很容易把吳強當成他的心腹。
不僅如此,他還抓著吳強到處說這是他的兄弟,好像還說過什麼『他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的話。
「我當時不是喝高興了嗎,所以才跟吳強稱兄道弟,可誰會把酒後的話當真啊。」
孟爺直接把手裡的茶杯砸了過去,將孟大少腦袋給砸開了花。
「我說了多少次!在外頭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你就是不聽!咱們家現在不是以前,你說一句話別人都能拐幾個彎猜裡面藏著什麼暗示。你倒好!什麼人都能叫兄弟,我和你娘還不想要那麼多沒用的兒子!」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啊。」孟大少鬱悶極了,「興許問題不是出在這呢?他們怎麼那麼大膽子,一句醉話就敢幹那麼大的事呢。」
孟爺還要砸杯子,被孟夫人給攔住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面對誰。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天大的事,可對於一些人來說不過是『行個方便』。我一直讓你謹言慎行,就是因為我們一句話在這個地界分量太重。」
孟大少壓低頭,懊惱不已。
「爹,娘,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