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那絲幽怨被風一吹,便散了。
白亦的唇角揚起來,「真的?」
「真的。」
……
時絨去幹活了。
滿地傷員的哀嚎和丹修聲嘶力竭指揮的怒吼背景下,白亦獨自悠閒地半倚著沙丘,含笑仰望著天空。
艷陽高照,沙漠之上晴空萬裡。
嘿,天氣可真好啊
……
等處理完所有的傷員,權音對著金友安犯了難。
他還在昏迷之中。
這種情況一般會由隊內人投票裁決,是否捏碎他的積分手環,任其出局。
一是怕他會拖累其他成員。
二是怕他的傷勢會迅速惡化。
04號風承默默做了一個簡易的沙地拉車,既能套在馬上,也能由人拉著走。
一句定語道:「若到了渡海口,他還沒醒來的話,我們再捏碎他的手環吧。」
有人主動抗下事,權音很是感激,點點頭服從安排:「好。」
……
金友安昏迷,積分配置的權利自然落到越天瑜小隊手上。
越天瑜公平地將積分均分成了八份,人均一份。至於戰利品——收繳的乾坤囊之類的,就看個人所得,淘汰了誰,便得誰的乾坤囊。
多出來的,金石那一份的積分則給了時絨。
理由是好幾人險些被淘汰出局之際,都是她出手援助的。
眾人對這個分配結果相當滿意。
至於金石淘汰時發生了什麼,明眼人看得很清楚:金石被淘汰的最後那一腳是時絨踢的不假。但若時絨的目的是想淘汰金石,不去救援即可,沒必要另廢周章,還冒著把自己搭進去的風險。
這其中的貓膩,正常人用腳指頭都想得明白。
時絨事後沒提,另一方的「當事人」金友安還昏迷,這件事便暫時給按下了。誰也沒去主動提起,討那個無趣。
一波肥,越天瑜小隊的人個個頂著血糊糊的腦袋,喜氣洋洋。
風承和權音則是滿心地詫異:原來混亂之中幫襯著他的人,竟然會是那個身份不明的小姑娘!
……
沒了金友安的阻止,散仙小隊又與雲隱仙府合流了。
這樣的合流沒有經過雙方認證,純屬於散仙單方面的牛皮糖行為。反正就是跟著,你走哪兒,我走哪兒。
李玉跟在時亦後頭戰戰兢兢了幾日,終於在某一個清晨,大徹大悟。
他們現在既沒有沒有積分,也沒有乾坤囊,光腳的無所畏懼,是最好的獻祭流隊友,雲隱仙府應該很歡迎他們才是。
就算金友安醒了,又能奈他們何?藏風沙漠又不是他家開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但凡能修到時亦十之一二的境界,這一生也夠用了。
……
在沙漠上頂著烈日,曬足了兩日。
一行人到達渡海口的時候,躺在沙地拉車上的金友安生生給曬脫了一層皮,裸露在外的面板由原本的蒼白變得通紅一片,還起了皮,看著格外嚇人。
白亦撐著傘,舉到時絨的頭頂,眼見有這麼好的反面教材,不忘記給崽子一個深刻的教訓:「你看,在沙漠裡不做防曬就會這樣,醜不醜?」
時絨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醜!」
白亦滿意地點點頭:「剛出汗了,一會再補層防曬膏?」
時絨:「哦哦好!」
走在撐傘的兩人身後,拿著黑布罩頭,但依舊被曬成大紅皮的程金金和宴安:「……」
雖然但是,他們還有點羨慕時絨的待遇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