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
喬曦掛電話後,發了位置給他。走出酒店,走到街對面的公交車站,坐在長椅上等他。
此時是晚上九點多。酒店的位置很偏,附近行人很少,就一兩個,低著頭,匆匆而過。
一個小時後。
賀時鳴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喬曦低著頭並沒有看見,賀時鳴卻透過車窗看見了她。
索性讓車停著,他走過去接她過來。
「還真是越來越傻了,怎麼坐在路邊上等我?」
喬曦本來有些睏意,抬頭就見男人正笑著看她。
借著站臺明亮的燈源去看他,三分清絕,三分黠肆,站在夜色下,像一段孤雋的月光。
「你來了。」她聲音帶啞。
賀時鳴明顯皺了眉頭,在她面前蹲下來。
「幹嘛」她略帶警覺的退了退,才發現身後是廣告站牌,退無可退。
「看看你。」
說完,他就真的認真去看她。
喬曦眼尾還留著一點紅,眼睛是乾燥的,不像哭過,又好像哭過,怎麼看都不真實。
她不說話,他就一直蹲著。
從上而下俯視他,喬曦覺得很錯亂。
他好似一個忠心的侍臣,跪拜在公主的身前。顯得那麼紆尊降貴,顯得那麼不真實。
迫切的要說點什麼,不然她就再也說不出口。
她快被他逼瘋了。
終於,她一句話打破了寂靜。
「七哥,你是不是要訂婚了?」
說完,她輕輕撥出一口起來,抬頭看天上月,只覺得好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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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囚囚鳥
烏雲被風推著走,月色一瞬間淡了。
賀時鳴沒說話,瞧她的神色更深了幾分,捉摸不透的意味,喬曦被寂靜壓的發慌。
半晌,他才笑了笑,伸手去撫弄喬曦的臉頰,輕輕問:「曦曦,誰跟你說的?」
喬曦的心一瞬間沉到谷底。他這樣的反應,不言而喻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只是他的聲音太寒涼,聽起來格外瘮人,喬曦感覺雞皮疙瘩挨個鑽出肌理。
她記得那次在茶樓,她被人打了一耳光,他也是這般笑著問她,是誰弄的。
後來,就是滿室的血腥味。
「七哥,這種事傳到我耳裡,其實挺正常的。」
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眾口鑠金,假的都能傳成真的,更別說,這件事是真的。
「呵。今晚宴會上的人是吧?那就一個個去查,總能知道是誰說的。」他站了起來,笑意消失,取而代之是狠厲的神色。
剎那,他們顛倒了位置。
這次,換他俯視她。
喬曦焦急地扯住他的衣袖,「你這是何必?知道了誰告訴我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就想看看誰這麼不長眼,在我跟前找死。」他居高臨下,很是傲慢,可看她的眼神裡還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分柔和。
喬曦無語了,不知道怎麼和他交談。
僵持了一分鐘,她嘆了口氣,換了無奈的語氣跟他說:「其實他們不說,你也會說這事逃不掉的,不是嗎?」
「生日那晚,你就打算告訴我了。是不是?」
「是。」他短促的撂下一個字。
「你問我願不願意,是問我,縱使你訂婚了,娶了妻子,還願不願意繼續和你在一起,對嗎?」她神色反而變得好平靜,她以為她會歇斯底里。
賀時鳴頓了頓,在她身邊坐下,捧住她的臉,「曦曦,你不是想實現夢想嗎?你想讓人看到你的價值,我都知道,留下來,在我身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