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鳴回了個「嗯」字,這才進了包廂。
這邊。喬曦推門進了包廂,才發現一桌人都到齊了,就等著她一人。
眾人紛紛朝門口處望去。
喬曦今天一身奶藍色的荷葉邊小襯衫,藏青色短裙,看上去很精緻又簡約,是她一如既往的風格。
「這就是喬曦?沒想到真人比影片還漂亮啊!」
「你也不想想,當年把賀家公子迷的死去活來,能是普通貨色嗎?」
「哈賀公子的人那又怎樣,現在不還是隨喊隨到,陪我們吃飯嗎?」
「放心吧,今晚隨便玩。這麼漂亮又沒後臺的可不容易找到了。」
男人們竊竊私語,邊說邊壓住笑意。
「曦曦啊!都等你一個呢。」劉導笑著招呼她過來坐。他的邊上有個空位,是為喬曦準備的。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喬曦笑著朝前走去,一邊解釋,「今天路上堵車,但我應該沒遲」
陡然間,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
喬曦訥訥地看著主位上的男人。
又是那種恐懼感。無邊的恐懼在她腦中蔓延,她覺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挨個鑽出肌理。
竟然是程澤!
程澤笑著看向她,「喬小姐,過來坐吧。」
見她沒動靜,程澤起身,朝她走來,「喬小姐?」
喬曦猛地退後幾步,不露痕跡的避開他,朝座位那快步走去。
一頓飯吃的提心弔膽,坐在她邊上的程澤並沒有對她說什麼,就簡單的敬了兩杯酒,倒也正常。
但她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她曾偷偷問過齊厲,賀時鳴把程澤到底怎麼了。
齊厲支支吾吾,在她一再追問下,才說,那晚程澤被下了過量的整個人神志不清,一晚上和七八個女人程家知道了程澤在外的荒唐事,把他發配去了國外整整一年。
聽人說,他整整大半年在那方面都不行。
喬曦大為震驚。
「喬小姐在想什麼?」
喬曦一驚,抬頭去看他,她被人灌了不少,此時有些醉意,「沒什麼,程總。」
程澤笑了笑,「曦曦,你運氣是好,那晚都被你逃了,但你說,你今晚的運氣還能不能那麼好呢?」
喬曦嚇得酒醒了大半,從座位上霍然起身,有人見她起來,以為她要敬酒,拿著酒杯就朝她走來。
手不安分的捏上她的腰,「曦曦啊,再陪我喝一杯吧。」
另一邊。
包廂裡同樣嬉笑言談,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賀時鳴沒什麼興趣,一整晚都坐在位置上,有人來敬酒就喝一口,連站都懶得站起來,晚餐就動了幾口蔬菜,喝了一小盅湯。
他手間把玩著琺瑯打火機,興致缺缺。
齊厲走過去,附在他耳邊道:「喬小姐在307包廂,是為了一部新戲。導演是劉巖,雖然實力不錯,但聽說風評不好。」
說了一半,齊厲頓了頓,不敢再說。
賀時鳴不悅的斜乜他,示意他別吞吞吐吐。
「七爺,程澤也在。」
手間轉動的打火機頓時停住,賀時鳴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齊厲見他不說話,拿不準,只能又問:「要不要去看看?」
賀時鳴冷哼一聲,「不去。她既然愛作踐自己就隨她。」
齊厲不做聲,站在一旁。
手間的打火機繼續轉動起來,一噠一噠的敲擊桌面,桌面上鋪著厚厚的餐布,聲音有些悶。
總之讓人聽著很煩。
又過了十分鐘。
賀時鳴只覺得越來越煩躁,這種躁意已經表現在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