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混亂的畫面裡,他摟著她,說這些動人的話。
喬曦大腦一片混亂,去推他,力道約等於無,說出來的聲是虛幻的白色,如一縷飄煙。
害怕,恐懼,憤怒,酸澀,難受等等情緒交織,她的神經繃到極點,隨時會斷掉。
男人極度惡劣,去探索她這根彈簧的極限。
喬曦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那些地獄裡的畫面都化成一團白霧,她彷彿失明,什麼也看不見。
他去吻她。她不願,就-咬-她。
他給她看他的指尖。她不願,就抹在她臉上。
終於,她堅持不住,就連聲音也聽不見了,她狠狠墜入深淵,唯一一個念頭就是。
和他一同去地獄,是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他說的對。
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哪有真正乾淨的,又哪有真正髒的呢?
但他太過殘忍,把這些血淋淋的東西攤開在她面前,而後還輕言細語的告訴她,曦曦,別天真了。你這麼天真,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你這不是逼我把你困在身邊嗎?
世界在她面前割裂,是黑暗的,寂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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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燃著助眠的香薰蠟燭。柔柔的火光是唯一的光源。
女孩一路吐了個半死,好不容易灌進去解酒的藥,又哄了好久,這才睡著。
睡得也不算安穩。臉上殘留著淚洇乾的痕跡。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眉頭微微蹙著。
賀時鳴坐在床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看了好久。
伸手擦掉她眼角溢位的淚,心泛起柔軟。
「曦曦」他低聲問睡著的她,「你到底想要什麼?」
沒有答案。
賀時鳴淺淺撥出氣,指尖描繪著她秀氣的蛾眉,眼睛,鼻子,唇瓣。
「娶你呢,會是你想要的嗎」
沒有答案。
又坐了好久,他這才起身,刻意放緩步子,開門闔門都很輕,生怕擾到睡夢中的女孩。
齊厲見人終於出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七爺,那群人還在包廂裡,您看?」
您看要怎麼辦。
此時是半夜一點。那群人也關了快五個小時了。
有些膽小的早就哭了,不知道何時是盡頭。
男人周身的暖意剎那間消散,陰鷙,冷冽,戾氣。
「讓人搬十箱酒上來。愛喝酒那我親自陪他們喝。」
第40章 炬他說愛
307包廂內愁雲慘澹,眾人早就醒了酒。
總之清不清醒此刻也都該清醒了。
火熄後鍋內逐漸凝成冷油,桌上的飯菜已成殘羹冷炙。酒杯倒的倒,盤裡裝著海鮮殼以及骨頭之類吃剩的垃圾,也沒服務員進來收拾。
一群人在裡頭就這麼幹坐著五個小時。有人發訊息打電話,也沒用,齊厲面無表情的道:「各位老闆想搬救兵的儘管,我們七爺就愛熱鬧,不差那幾口飯,幾杯酒。」
說完之後,門啪的摔上。
眾人嚇得魂兒一顫。
有個投資人,哪裡見過這種世面,跌跌撞撞的坐到劉巖面前,「劉導啊這可怎麼辦啊這電視劇我、我不投了!誰愛投誰投!我這倒八輩子黴」
說到最後,抖著嗓子就快哭了,拿著桌上的盤碗出氣,叮鈴哐啷弄得響。
劉巖早就是驚弓之鳥,衝著他怒吼:「我他媽要你投!不是你們巴巴的要把喬曦喊來吃飯,能有這回事?!我早說了,喬曦碰不得!你們一個個色膽包天,現在知道怕了!」
那投資人被罵懵了,扯著嗓子頂回